德陽惱怒的錘着夏侯永離的胸膛,玉白的小手如隻嬌嫩的小蝶,在他懷中輕舞:“你這人說話怎地就喜歡如此?我出醜你面子上有光不成?”
德陽半晌才停下來,夏侯永離顧不得她惱怒,連忙将水遞到她唇邊:“快喝些潤潤,沒想到你會嗆到,這會兒好些沒?”
德陽冷哼一聲,沒好氣的接過來,窩在他懷裏喝下,這才覺得嗓子好些。
“你未免太大膽了些!”她顧不得自己當衆出了醜,或者說她根本不在意,隻想着剛才他所說之事,忍不住的埋怨到。
“兵行險招,也是無奈之舉。”夏侯永離歎了口氣,邊幫她拍打後背順氣,邊握着她遞過來的空杯子,溫言細語的道。
落在衆人眼中,這二人隻是你侬我侬,情意綿綿,哪裏知道他們二人私下裏在讨論些什麽。
“你要走之事,想必也瞞不過那些人。”德陽拿過他遞來的帕子擦拭嘴角,低聲開口,“無論怎麽做都在防着你呢。”
“這是自然,而且還都在盯着你。”夏侯永離垂眸看她,神色鄭重認真,“你是我唯一的弱點,茵茵,這幾日尤爲重要,你萬萬不可出事!”
“你放心,别的不行,難道連照顧自己都做不到麽?”德陽淺笑嫣然,極爲自信的回答。
這些年來她經曆過多少大風大浪,連這個京都都出不去的話,她還算德陽公主麽?
夏侯永離顯然對她也極其放心,隻笑着道:“我知你是最聰慧的,隻是平白囑咐一聲。”
二人在這裏聊天兒,旁邊也有人在聊他們。
“沒想到他們二人如此情投意合啊!”蔣夫人旁邊一個婦人笑吟吟的看着德陽與夏侯永離,啧啧稱贊。
蔣夫人看了眼女兒那微涼的雙眸,不由暗歎了口氣,這丫頭還是太過年輕,竟沉不住氣,怎可當衆表現出自己的情緒來?
見蔣夫人沒有說話,又有一個婦人瞟了眼沉默的蔣夫人,開口笑道:“這也是正常的,年輕夫妻嘛,隻要相處一段時日,自然就好了。”
“李夫人說得是,說來李夫人年輕時候與李大人似乎也是伉俪情深,這可是經驗之談啊!”第一個開口的婦人,江夫人笑着襯了幾句。
李夫人拿了帕子捂着嘴,嬌羞笑道:“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怎地還說起以前的事?現在得說他們年輕人了!”
說着,李夫人親熱的湊到蔣夫人身邊,嫣然淺笑:“蔣夫人這是樂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蔣大小姐如今已是皇後娘娘,偏巧咱們皇帝陛下年輕有爲,才貌雙全,等得明年再誕下皇子,哎喲喲,就是想想就替蔣夫人開心啊!”
蔣夫人總算有些笑意了,她歎了口氣,輕聲道:“隻望她能争氣些,待明年能開枝散葉,爲皇上誕下皇子,延續皇室血脈,便算盡忠了,也不枉我們養育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