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就不應該……”說到這裏,夏侯永離及時住了口。
這裏畢竟是大庭廣衆,他也不敢說得太白。
德陽淺笑,嫣紅的唇瓣仿佛最誘人的櫻花瓣兒,潤着甜甜的光澤:“蔣閣老能做三朝元老,成爲我的老師,豈是普通人能比的?他行事妥當,一旦應下的事,不會更改。若連這點信用都沒有,哪裏還配稱上德高望重四個字。”
“既然如此,蔣夫人爲何……”夏侯永離微怔,他對蔣勳的爲人不是很了解,畢竟這人德高望重,且爲人謹慎,平日裏相當低調,對他的了解也不是很深。
德陽雙手握着他的手臂,如一隻溫順的小貓般窩在他懷裏,一對鳳眸閃着睿智的光芒,璀璨明亮:“蔣閣老年事已高,蔣百川才是當代家主,隻不過不敢不聽蔣閣老的。他爲人更加功利了些,所以格局有限。想着自家女兒如今貴爲皇後,想必總要做出一些明面上的事,讓人看一看。”
“唉,希望如你所料。”夏侯永離歎了口氣,總覺得這事兒過于巧合,他邊說着,邊倒了一杯果酒遞給她。
德陽順手接過,淺淺啜着。
“味道如何?”夏侯永離看着懷中嬌俏可人的女子,不由寵溺問道。
德陽眯着鳳眸,愉悅的道:“嗯,還不錯,這果子酒挺香的,以前很少喝到呢。難不成又是哪個小國特色?”
夏侯永離淺笑晏晏的湊近她耳畔道:“這是墨城進貢的。”
“咳咳咳……”德陽被嗆得輕咳起來。
身爲貴女,凡事要做到波瀾不驚,她冷不丁被嗆到,本就氣息不順,再加上有些羞赧,頓時滿面嬌羞,紅霞遍布,說不出的妩媚動人。
這一殿的風情因着德陽不經意的輕咳,似乎都引了過來的,許多人本就有意無意的瞟過來,此時見着她如此驚豔姿容,哪裏還顧得上說話,早就看呆了去。
秦子月微眯着雙眸,眸中碎銀流轉,冷戾得充滿殺機,他優雅的握着杯子,看似輕松,但渾身的骨骼似乎都崩緊了。
看着秦子月死死盯着德陽那紅霞暈染的小臉兒,仿佛萬箭穿心。以前若是沒有許給她,便不存奢望,可如今,她有了希望,她就坐在他身畔,與他平起平坐,可是他卻看不到她,而她卻要看着他因另一個女子心弦輕挑,怎能服氣?
夏侯永離怔了下,他隻知她有時嬌憨可愛,并非外界傳言那般陰狠毒辣,但也沒料到她可愛起來能“驚動”整個殿宇,甚至連皇帝都露出了殺機。
他無奈的輕歎一聲,也顧不得衆人的目光,直接袍袖一揮,将她摟入懷中,隔絕了周圍那些或驚豔、或嫉妒、或别有用心、或色膽包天的視線。
德陽也不願在衆人面前露出糗态,夏侯永離雙臂一展,她便主動鑽入他懷中,小手恨恨的敲了敲他的胸膛,卻不覺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