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離苦笑:“是啊,不過她們都是與皇後有些淵源的,在這裏陪她,待過會兒慶典過半,皇後去了禦花園招待,她們便也跟去了。”
德陽笑了笑,意味不明的道:“如此說來,我也是與皇後有淵源的不成?”
夏侯永離寵溺的捏捏她的臉頰,笑着道:“你與她能有什麽淵源?就算原來有,今日過後也沒了。”
德陽歎了口氣:“來都來了,沒有轉身就走的理兒,罷了,我與你坐一會兒吧。”
夏侯永離俊顔淺笑:“你在這裏陪我,我自是樂意的,隻怕有人爲難。”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難不成我在宮裏這些年,連個變故都應付不來?”德陽說得極其傲然,看得夏侯永離一陣晃目。
“好,說得也是,我家娘子是最厲害的!”夏侯永離說着,輕輕拉着她的手,含笑帶她來到自己席前。
因着與薛白風坐在一處,夏侯永離的位子還算不錯,當德陽到時,薛白風和涪陵公子連忙站起來,恭敬施禮。
薛白風是知道她厲害的,自然不敢殆慢,涪陵公子不知她手段,但想着她如今的地位,也不敢輕易得罪。
德陽與二人客套一番,便就着夏侯永離的位子坐下來。
夏侯永離無奈的揉了揉鼻子,這位子上隻有三個座,以他如今的身份,怕是沒人送浦墊來,難不成自己要站在她身邊?
德陽自是知他尴尬的,便看向薛白風,淺笑盈盈的開口:“薛大人位高權重,坐這裏不大合适吧?”
薛白風一下就聽出,這是要攆他走啊。
“夫人,您也看到了,如今子華也是沒位子了,才不得不擠在這裏的。”薛白風苦笑一聲,無奈的拱手。
德陽嗤笑:“是麽?你堂堂大學士的位子都沒了?”
說着,她鳳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鳳位,又回頭看向他:“薛大人是怕坐得太近,心口疼吧?”
薛白風剛剛端起一杯水酒想要敬德陽,聽到她這話,手裏的酒杯差點被打翻,他苦笑着道:“唉,還是夫人嘴利,在下說不過,惹不起,走還不成麽?”
薛白風長歎一聲,隻得站起來,端着酒杯笑望着德陽,溫和的開口:“夫人,在下靠得太近是怕不方便,畢竟今日皇族來的人太多。這心口啊,不是疼,是悶……”
說完,薛白風又施一禮,這才悠哉的走了。
夏侯永離見二人打啞謎,心中知道一些,也不好奇,隻是涪陵公子看了半晌沒看懂,卻不方便問,隻得憋在心底。
德陽見夏侯永離坐在薛白風的位子上,便笑着看向涪陵公子:“今兒聽說涪陵夫人大好了,怎地沒見着她?”
涪陵公子連忙恭敬的含笑回答:“回夫人,賤内已在禦花園,與衆夫人一道賞花吃茶。”
“涪陵夫人好福氣呢,這麽大好的日子趕上了,正好能借着喜氣,身子從此就大好了!”德陽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