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不去啊。”夏侯永離笑眯眯地看着她,“難不成還像上次似的,抱着你出門?”
德陽直接将手裏的茶水潑過去,夏侯永離閃身躲開。
德陽重重的将茶杯往桌上一頓,轉身就走。
夏侯永離看着她的背影,笑得越發溫柔:“怎麽看都像隻發威的小貓,呵呵。”
天亮後,大商朝的冊後大典開始。
夏侯永離一早就去了皇城,德陽則睡到日上三竿。
雪菱進來侍奉,德陽梳洗後,看了眼忙碌的雪菱,皺着眉頭開口:“之前不是教了紫蓉麽?怎麽就你一個?”
雪菱嘻嘻笑道:“是啊,紫蓉爲人伶俐,之前也是個苦命的,什麽活計都會,是個得力助益。不過咱們這裏的事兒多,奴婢便自作主張,讓她多學學,從繡活兒做起。平日裏看着奴婢怎麽侍奉的,學會了再過來。”
“繡活兒?”德陽有些奇怪,原先爲了生計自然得做些繡活,但現在知道夏侯永離另有乾坤,便很少做了。
既然偶爾做做樣子,也隻是爲了掩人耳目,這事兒雪菱應該知道些。
雪菱見她沒明白,這才笑道:“主子這些日子都沒動過針線,那繡活兒卻還不斷往外銷着,人家豈不是要起疑?本來人手不夠倒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如今既然有人,不如先讓她頂着。”
德陽見她細心,不由笑道:“這些細節上的事兒,還是你周全。”
之前夏侯永離已将真正的帳簿交給了她,她看到他的帳簿,驚得沒背過去,原來早在大凰朝時,他的資産就已極其龐大,恐怕涪陵國的國庫金子都沒他的多!
想到這個明明富可敵國的男人居然好意思讓她夜以繼日的做繡活養活,便恨得她牙癢癢,許久都不曾給他好臉子看。
“紫蓉也是個不容易的,你平日裏多照顧些便是。”德陽歎了口氣,感慨的道。
雪菱似有些不滿,但還是應下:“夫人放心,不會委屈了她。”
德陽見她如此,不由笑道:“怎麽了?”
雪菱想了許久,才忍不住道:“本來也算不得大事,不過奴婢想來想去,還是與您說了爲好。”
“何事?”德陽拿了口脂抿了抿,随聲問道。
鏡中的女子明眸善睐,嬌顔豔麗,令她心情極好的淺笑着。
雪菱歎了口氣,端着她的衣衫站在一旁,有些苦惱的道:“還不是那個白心?三天兩頭的找事兒!”
德陽微怔,哦,那個白心啊,這些日子她頗爲安靜,都差點兒忘記了。
“她爲何要找紫蓉的麻煩?”德陽有些好奇,這二人以前應該沒有交集。
雪菱歎了口氣:“大概就是看不順眼吧,紫蓉受氣受多了,又出身小門小戶,到哪裏都小心翼翼的。白心當着咱們的面兒比誰都老實,但私底下對紫蓉可不怎麽好。”
德陽不語,隻低頭沉思,難道又生什麽幺蛾子?
“哼,欺軟怕硬的主兒,都被奴婢逮着好幾回了!”雪菱氣呼呼的道。
德陽站起,淡淡地道:“你平日裏多注意着些罷了,不可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