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離牽着德陽的手,拉着她興緻勃勃的在街上散步。
“茵茵,你瞧這個香包怎樣?”夏侯永離在一個小攤前停下,拿起一隻已有些半濕的香包問道。
德陽眨着晶亮的眼睛,看着他手中的香包,大紅色的綢緞布料做成的繡花香包,繡工粗劣、用料一般,在他修長白淨的指間安靜的躺着,似乎有了些許身價,不似看上去的那般廉價。
“還好,不過你不需要這個吧?”德陽點點頭,隻是掃了眼香包,便開口回答。
夏侯永離側着臉龐看她,見她如此說,不由恍然大悟的笑道:“說得也是啊,爲夫有你送的契闊,精美絕倫,這種街頭的東西哪裏比得上?”
德陽頓時羞紅了臉,惱怒的瞪着他:“那是你搶過去的!”
夏侯永離咧嘴淺笑,湊到她耳畔悄聲說道:“你都是我的了,送我件東西還不甘心麽?”
“你!”德陽被他堵得滿臉通紅。
誰知他又說了一句:“當然,爲夫也是茵茵的!”
德陽見他胡扯,氣得不理他。
夏侯永離直起身子,自說自話的道:“說起來,咱們這樣出來逛的日子屈指可數,以後我盡量多陪你。”
“……”德陽沒有說話,但嫣容含笑,如溫溫淺淺的微風,帶着些微羞澀之意,觀之即醉。
夏侯永離放下那隻香包,拉着她向下一個小攤位走去,邊走邊道:“我從來不知道女子應該用些什麽東西,也很少見你戴着什麽飾物。我曾問過雪菱,她說你剛進門時生活困頓,變賣了不少钗飾,這是我做的不好。今兒個我爲你再買些飾物吧?”
德陽歎了口氣,擡眸笑望着他:“無妨的,那些東西我也不是很喜歡,留着也沒什麽用處,何必花銀子買那些勞什子。”
“不一樣,那是我送的!”夏侯永離不由分說的拽着她路過一家攤位,向京都中最大的珍飾坊走去。
“這裏的路你倒是門清。”德陽見他徑直尋過去,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夏侯永離聽出她的諷刺,不以爲意的說道:“以往白天不敢出來,就隻能半夜裏出來透透氣,京都中哪裏新開張個鋪子,哪裏關了門臉,我都清楚的。”
德陽被他拉着往前走,若無其事的說着以前的事,卻聽得德陽微微心疼。
夏侯永離說着,似乎察覺到身邊女子的異樣,不由垂眸看去,卻見她用一種頗爲憐惜的神情看着他,那對盈盈的鳳眸中充滿了對他的情意,不由心中一蕩,停下來柔聲安慰:“茵茵别難過,我現在有了你,就是最大的幸福。我曾想,當初上天讓我經曆那些苦與不公,就是爲了讓我遇到你。畢竟,這天下間哪有唾手可得的?你是我用十幾年苦難的生命換回來的,是值得我珍惜一生的女子!”
說着,他捧起她的臉蛋兒,在她嫣紅的唇瓣上輕輕一吻,像是承諾下這一生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