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與趙東說定規矩,每季末她都會派人過來取分成,還定下取銀信物與暗語,生怕出了岔子。
待一切辦妥,德陽才悠哉的回來,誰知一進門,就看到夏侯永離焦燥的在院子裏來回踱步,直到見她回來,才算平靜下來。
“茵茵,你去哪兒了?”夏侯永離見她回來,如離弦的箭般,幾步沖上前,将她摟入懷中,俊臉不滿的嘟哝道,“我就出去了一會兒,回來你就不見了,唉,以後這宮裏傳召還得少去幾回才是。”
德陽拍開他的手,淡淡地道:“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不過出去透透氣罷了。”
旁邊與莫歸站在一處的彤子撇撇嘴,小聲嘀咕着:“哼,我家主子對誰都沒有這麽好過,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看似嘀咕,聲音卻不小,就連德陽這樣不會武的也聽得一清二楚。
夏侯永離怔了下,劍眉微蹙,卻連眼底餘光都沒看向彤子,而德陽更是當作沒看到,隻斜睨着夏侯永離,不冷不熱的道:“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管得着嗎?何況我隻是嫁給你,又沒有賣給你,還能全憑你做主了不成?”
說完,一甩袖轉身就走。
錢五忍不住吸了口冷氣,他家主子再怎麽生氣都沒這麽怒形于色過,這會兒是在氣公子的自作主張呢,還是……吃醋呢?
雪菱哪裏想得了這些?見她家主子生氣了,便怒氣沖沖的瞪了眼彤子,連忙跟着德陽回東院。
夏侯永離歎了口氣,始終不曾看一眼彤子,隻盯着德陽嬌小的背影冷淡的開口:“本公子命你過來是爲了保護夫人,不是來氣她的,既然你心存不滿,現在就走吧!”
說完,邁步就去了東院。
彤子頓時紅了眼眶,她有心追過去,卻被莫歸攔下:“彤子姑娘,墨主既然下令,就不可能挽回。”
“他人雖冷了些,卻從不曾沖我發過火!”彤子的聲音帶了幾絲哭腔,淚汪汪的瞪着夏侯永離,委屈的說道。
莫歸沉默片刻,才輕聲道:“彤子姑娘,夫人是不一樣的。”
“爲什麽!爲什麽是她!”彤子的淚嘩地滑落,那颀長的背影也瞬間變得模糊不清,“咱們墨城那麽多女子,就算他都看不上,還有京都中的那些貴女,他若還不喜歡,再不濟還有江湖大派中的那些灑脫女子,大半都戀着他呢,他怎麽就寵着這麽一個叛國的女人!”
這番話說得相當不客氣,就連莫歸都忍不住皺了眉頭,原本就面無表情的臉更顯得嚴肅:“彤子姑娘,話不能這麽說,夫人是位奇女子,并非外邊傳得那般。我等都非常敬重她,您還是少說幾句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