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離微微歪着腦袋,笑望着德陽如小老虎般兇巴巴的目光,月眸中流波醉人:“前些日子茵茵整日裏帶爲夫出去逛街,怕爲夫悶着,現在爲何不去了?”
德陽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眸中清波流溢:“以前你傻啊!那德性,和三歲孩子似的,自然不敢悶着你,誰知道你會裝啊?”
夏侯永離歎了口氣,笑眯眯的搖搖頭:“我的茵茵看着聰慧絕倫,其實好騙的緊哪。”
德陽這些時日在他面前一直吃憋,被他氣得直咬牙,此時聽他故意氣她,隻覺得他這是欺負她上了瘾,萬一以後相處起來便是這般,她豈不是吃虧?
“錢五!”她磨磨牙,高聲喊道。
錢五從院門處探個腦袋:“夫人,小的在!”
德陽一指夏侯永離:“過來,替本夫人出氣,打他!”
錢五嘴角一抽,随即看了眼含笑玉立的夏侯永離,他目光清透,正淺淡的看着自己,不由嗓音都顫了:“回夫人,小的打不過……不是,小的還有事要處理,怕是來不及爲夫人出氣,夫人見諒!”
說完,錢五嘿嘿笑着溜了。
德陽的眼睛瞬間睜大,錢五居然不聽她的!
夏侯永離莞爾一笑:“爲夫剛說完,茵茵就應了爲夫的話。唉,若說暮少府還差不多,以錢五的身手,根本是雞蛋碰石頭。茵茵這般聰慧,其實很天真可愛呢。”
德陽語塞,他這是說她應了他說的話,好騙、笨嘛!
她一時氣暈:“呵,好!錢五不敢動手,那麽本夫人親自來!”
說着,她拎着裙裾,握着粉拳打過來。
夏侯永離嘴角噙笑,看着她嬌俏的小臉兒上現出的兇神惡煞,仿佛一隻要攻擊的小貓兒,哪有半點唬人的味道?
“若茵茵親自出手,爲夫可就沒轍了。”夏侯永離邊說着,邊忙着退後兩步。
“夏侯永離,有本事就别躲!”德陽氣不過,哪裏肯放過他,見他躲開,便跟上前再次舉起粉拳。
夏侯永離再次退開兩步,邊退邊口花花:“我家娘子天生麗質,就是動怒生氣,也還是這般賞心悅目啊!”
“你站住!”德陽越是打不到越是氣惱,偏生他還不知羞的調戲她,不由提着裙裾追了過去。
“娘子莫追,爲夫就站住。”夏侯永離一邊向院門處退,一邊笑嘻嘻地道,“娘子氣勢洶洶,爲夫害怕呀!”
“你站住,不準跑了!”德陽微微有些氣喘,在院門處停下腳步,瞪着他嬌嗔喊道。
夏侯永離站住,淺笑晏晏的看着德陽,滿面春風的道:“爲夫剛剛才發現,原來娘子也極乖巧聽話啊,爲夫讓你莫追,你立刻就停下來,嗯,果然越來越有做妻子的覺悟了,這三從四德都不必再教導了。”
德陽捂着胸口,雙頰泛紅,一對秋波盈盈的眸子蘊着絲絲波瀾,一瞬不瞬的瞪着他,半晌,她突然冷笑一聲:“三從四德?呵,本夫人今日就好好教教你,該如何三從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