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立刻找來筆墨,修書一封,請父親嚴密監控夏侯永離的一舉一動,及時與她傳遞消息。
這邊兒書信剛剛送出,那邊兒夏侯雲澤便回來了。
“今兒累了吧?”謝玉清見夏侯雲澤進來,連忙上前爲他取下披風,又拿了帕子輕輕擦拭他臉上的灰塵。
夏侯雲澤皺了皺眉,似有不滿的推開她,沉聲道:“青天白日的,成何體統?你是大家閨秀,以後還是要注意着些。”
謝玉清出身相府,并非那等小家碧玉,隻是夏侯雲澤這态度一給出來,她稍做想法便已明了,這是她那位尊貴的婆婆不滿她的态度了。
想到這裏,她不由冷笑一聲,看着夏侯雲澤淡淡地道:“殿下這是怎麽了?不過一個質子就讓您緊張成這樣?哼,他能不能回來還得兩說着,有什麽可急的?就算是急……也不應回來拿自己的妻子撒氣吧?”
夏侯雲澤微怔,她的消息居然這麽快!
還有,她剛才說什麽?說他拿她撒氣?
見夏侯雲澤愣住,謝玉清又冷笑着繼續道:“殿下也不想想,如今夏侯永離能不能回來,可不可以回來,還不得看我父親的心情?而我父親願不願意放他回來,就得看我的心情!萬一我不高興了,修書時手下一抖,就讓父親把他放回來,可怎麽辦呢?”
夏侯雲澤若是再聽不出來,也不是個皇子了!
“玉清說得什麽話啊,你我夫妻一體,榮辱與共,若他回來了,我失了勢,受難的不是你麽?”夏侯雲澤緩緩上前,含笑将謝玉清溫柔的摟入懷中,極盡溫柔的說道,“剛才氣到了啊?唉,的确聽到夏侯永離恢複神智的消息後有些煩燥了,以後不會這般,玉清莫再生氣了。”
謝玉清冷笑一聲,盯着他俊美的容顔和溫存的淺笑,一字一句的道:“看來殿下還拎得清遠近親疏,知道我們才是榮辱與共呢!”
夏侯雲澤聽了謝玉清的話,哪裏還敢像剛才那樣頤指氣使?心中亦不由暗暗怪着母後,她現在的存在這般重要,怎麽還要挑唆着要教訓她呢?
難不成您那點面子,比兒子的太子之位還重?
謝玉清看得出夏侯雲澤的變化,心中暗暗得意,那個老太婆也想淩駕在她之上,哼,倒是打得好算盤!
大商朝質子府。
德陽瞪着夏侯永離氣急敗壞的道:“都說了不出去!”
夏侯永離手裏拿着個披風,笑眯眯的看着她,哄孩子似的道:“夫人身子好了些,總得多走動才是,這樣悶在家裏終歸不好。”
“你自己出去就好!”反正她不出門!
這外邊整日裏因着即将到來的皇後冊封大典熱鬧紛呈,她才不去湊熱鬧,擠得一身汗,暈頭轉向的。
“茵茵乖,你不跟在我身邊護着我,我怕回不來了啊。”夏侯永離毫無下限的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