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皇後是個極其有韻味的女子,頭戴九尾鳳钗,身披霓霞彩衣,看上去極爲嬌豔。此時,她嬌美的臉上現出一抹與之韻味極不協調的狠戾:“你都把謝文宗的女兒帶回來了,怎麽還得不到那個太子之位?如今整個雲潛都知道那個雜種恢複神智,你這太子之位還怎麽奪!”
夏侯雲澤一張臉青白交加,亦恨得咬牙切齒:“你以爲我不想嗎?可是父皇……哼,母後,父皇那邊兒還在猶豫不絕,您得再多勸勸他才是!”
提及此事,歧皇後的臉瞬間扭曲,纖細玉白的手指将懷中的貓兒都抓疼了,貓兒發出一聲尖厲的叫聲,接着便逃離了歧皇後的懷抱。歧皇後頓時目露煞氣,盯着那隻雪白的貓兒,冷冷地道:“一隻畜生罷了,也敢違逆本宮!來人,抓了它剝皮炖了,賞給貴人們吃!”
宮人連忙去抓那隻無辜的小貓,不消片刻便将它拎了下去。宮人們的臉色與目光皆麻木着,仿佛已經看慣了這一幕,對于這隻小貓可憐的命運,連同情的情緒都欠奉。
夏侯雲澤更未将這個小插曲看在眼裏,在岐皇後吩咐完後,他便惱怒的道:“母後,如今形勢緊迫,若是他真的回來,孩兒就更沒有機會了!”
岐皇後微微一笑,頓時百花失色、豔麗無雙:“你急什麽?他也得能回來才是!”
夏侯雲澤微怔:“母後這話是什麽意思?”
“哼,大商皇帝會讓他回來嗎?”岐皇後微微挑眉,看着夏侯雲澤,眼底緩緩閃過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惱意,“你啊你,何時才能認真的想了想呢?你娶回來的那個太子妃,是留着擺設的麽?”
夏侯雲澤眼底一亮:“母後的意思是說……”
“知道就好!”岐皇後豔麗無邊的笑起來,如鏡花水月般動人,“任何事都莫要輕易說出口,正所謂禍從口出!”
夏侯雲澤恭敬的沖歧皇後深施一禮:“孩兒受教!”
岐皇後站起來,捋了捋衣衫上不存在的褶皺,緩緩走到門邊上,看着門外的一條清澈小溪,淡淡地道:“你那個皇子妃可驕傲的緊,連見了本宮都頗有幾分得意的意思。哼,仗着娘家勢力在這裏也想耀武揚威!你回去後好好管教一番,否則若傳出個懼内的名兒來,我看你還怎麽登上太子之位!”
“母後教訓的是,這些日子寵着她,倒是寵出毛病來了,竟連母後都不放在眼裏,那還得了!”夏侯雲澤得了主意,心情大好,聽到岐皇後的話,不由想起府中的那位嬌妻,的确是有幾分嬌氣的毛病,改一改也是應該的。
謝玉清不知他們母子二人商議了什麽,但在将軍府中,她也沒閑着,剛剛收到的消息令她震驚駭然,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但回了神也頗有幾分懊惱,早知道夏侯永離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