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五尴尬的笑起來,伸手揉揉自己的頭發,嘿嘿地笑道:“還是主子您教的好。”
“哼,少拍馬屁。本夫人說你通透,你就通透,就是謙虛,也不必故意說些話讨本夫人喜歡。本夫人不喜歡聽。”德陽的嗓音已經恢複了清悅,但聲音還有些含糊,畢竟舌頭還有些僵,不能如常般說話。
錢五立刻恭敬的一彎腰,頗爲聽話的道:“是,多謝夫人親自教導。”
雪菱看不下去了,撇着嘴道:“哼,就是會貧嘴、巴結、哄主子開心,還會什麽啊?我看你如此了解他們,應也是小民心态!“
錢五怔了下,随即又陪笑着道:“夫人您看,雪菱這可是吃味了。呵,雪菱姑娘您可千萬别吃味,咱們夫人寬恩待人,對您的好,可比一般主子好上千萬倍呢!”
雪菱臉上一紅,沖着他嬌聲呸了口:“就你胡說,我何時吃味了?我家主子對我好,我還看不出來,哼哼,我就是看不慣你那個興的樣兒!”
錢五嘿嘿一笑,不以爲意的低下頭擺弄着掃成了一堆的垃圾。
德陽看着他低着頭,細緻的掃着細碎的垃圾,這些活計平日期裏最是有人做,哪裏用得着他?現在整個院子裏的人,誰不知道他是她身邊的紅人?
他這沒事找事做的德性……她想了想,又不由看了看滿臉不屑的雪菱,心中微微一動。
德陽垂眸想了想,随即笑道:“你們兩個是我的左膀右臂,少了誰都不行,哪裏還有什麽味可吃的?雪菱,我瞧着錢五也挺讓着你的,若是旁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說話,早被人他三言兩語奚落的找不着北了。”
雪菱怔了下,似乎沒想到德陽會爲錢五說話,正想說什麽,就聽錢五尴尬的笑道:“瞧主子您說的,我和雪菱都是您的人,自然應該盡心盡力,這都是應該。”
接着,他看了眼雪菱,随即輕咳一聲,看了眼外邊道:“主子,小的去外邊看看。”
說着,略顯狼狽的拎着掃帚跑了出去。
雪菱莫名其妙的瞪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才喃喃地道:“夫人,他這是怎麽了?”
德陽淺笑着,倒沒有回答,隻含糊的道:“該懂的自然會懂。”
雪菱更加困惑的瞪向德陽,夫人說的啥?
雪菱正愣怔間,轉眸卻看到了出現在院門處的姑爺夏侯永離,連忙笑着沖他施了一禮。
原本她一直以爲夏侯永離是傻子,因此對他隻有因着德陽的關系不得不給的尊敬罷了,如今,這麽忙不疊的施禮,就能說明一切了。
夏侯永離自然能看出她真正的恭敬之意,見她這般,不由笑道:“雪菱姑娘如此多禮,倒是教我有些不自在了。“
雪菱頗有些尴尬,他這話自然有幾分打趣之意,連忙笑着回答:“公子大人有大量,以前是奴婢不懂事,公子女千萬莫與奴婢一般見識才好。“
夏侯永離滿面含笑,還未說話,就聽德陽淡淡地道:“你是我的丫頭,能說你錯的隻有我,其他無幹人等,你不必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