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秦子月微微蹙眉,聲音有些沉凝。
一般情況,棘步很少會出現在他面前,除非他喚他出來,此次主動出現,隻能說明他有重要的情報,而且,還極有可能是非常不好的情報。
聽到他問,棘步頭也不擡的回答,嗓音平淡無奇,仿佛一杯涼開水,沒有任何波動:“回主公,屬下暗中監視雲潛質子府,有重大發現!”
“哦?”秦子月現在最心煩的就是聽到雲潛二字。
棘步仿佛沒有聽出秦子月的不痛快,又繼續道:“今日西山暮府的少府主暮淵親自前往雲潛質子府,與雲潛質子親自過招。”
“什麽?”秦子月大驚,暮淵親自出山,前往雲潛質子府?這說明什麽?
“他們都說了什麽,做了什麽?”秦子月的臉色更加陰沉,要知道,玉玺失蹤這麽久,一直沒有動靜,甚至連揭竿起義或者舊朝舊部的動亂都沒有,可越是這樣,他心中越是慌亂,如今竟連西山暮府的少府主都親自出來……
可少府主暮淵爲何要去雲潛質子府?難道說……
對于德妃與西山暮府的關系,隻有極少數人知曉,秦子月有楊平,自然是知道的,隻是德陽與西山暮府的私交,他卻是不知道的。
此時聽到棘步的話,他不由想到德陽,如果暮淵不是去看德陽的話,就隻能說,雲潛質子與西山暮府有些聯系。
棘步沉穩的跪在殿前,聲音不急不緩的朗朗道:“少府主暮淵與夏侯夫人似乎有舊,甚至是……”
棘步說到這裏,小心的頓了下。
秦子月心中微微一沉,冷聲道:“繼續說!”
“據屬下觀察,少府主暮淵與夏侯夫人的關系非淺,似乎從小就認識。”說到這裏,棘步又頓了下,才繼續道,“他是去探望夏侯夫人的,不僅如此,還爲夏侯夫人出氣,出手傷了雲潛質子。”
“他出手傷了雲潛質子?”秦子月有些疑惑的道,“當着……夏侯夫人的面嗎?”
棘步點頭:“沒錯,正是夏侯夫人請少府主出手,要他重傷雲潛質子。說是……替她出氣。”
棘步也覺得有些想不通,就算沒有感情,也畢竟已成夫妻,夏侯夫人出手未免太狠。
不過秦子月聽完卻隻是冷笑一聲,淡淡地道:“她明知朕在監視,這是給朕示威呢!”
棘步見他動怒,不再多言,似乎在等他消化這些消息。
半晌,秦子月才又道:“西山暮府親自出山,難道就隻爲探望夏侯夫人?”
“少府主親口承諾,若有人敢傷夏侯夫人,他必會爲她血殺四方!”棘步猶豫了下,還是覺得應該讓秦子月知曉。
秦子月聽了這話,偉岸的身軀微微晃了下,爲她血殺四方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