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遠遠看着的婦人們,連忙接應着自家男人往回跑,一時間雲潛質子府門前窩成了團,你扯我踏,反而沒幾個能跑出來的。而那些剛剛跑出來的,也被府中突然冒出來的人攔住了。
衆質子瞪着幾個雲潛服飾的家丁個個手拿粗棍,兇神惡煞的圍住他們,頓時崩潰了,眼淚鼻涕橫流的紛紛指着越文骐道:“你們要找就找他,都是他的事!是他說你們家夫人被王大小姐的那些面首騎了,還說你們家公子肯定嫌髒不要了,隻要我們過來說幾句,說不定你家夫人直接就被扔出府門,到時就便宜他越文骐了,他還讓我們在旁邊看個熱鬧。”
這個還未說完,另個又道:“他還說隻要我們過來鬧事,就有銀子和米面,生活不易,我們也是想賺些吃食銀兩度日罷了。”
“一切都是越文骐的錯,他還偷偷把那個王姣茹帶回質子總府裏,我都看到了,真是下%賤!以前就偷過夏侯公子的填房,現在又偷千人騎的王姣茹,還和王姣茹一起害夏侯夫人!”
衆質子千夫所指,都将矛頭對準了越文骐,還邊指責着,邊拾起地上的爛菜葉打向他,越文骐狼狽的捂着頭,任憑那些沾了臭雞蛋的爛菜葉被砸了一身。他也不是好惹的,邊躲邊罵:“你們這些王八糕子,本公子說的時候你們一個個和打了雞血似的,還讓本公子把德陽那個賤人分給你們享用,自己都排好隊了,現在倒是一推幹淨,頭一縮裝龜兒子,還說得多他媽像個人!”
越文骐這番話一出,衆人都吓得一陣寒戰,這話一出,德陽怎麽可能放過他們!
果然,錢五冷笑一聲,接着怒喝道:“給老子打,打完了過來領藥!”
那幾個家丁齊聲答應着,随即手中粗棍直接打下來,一個個揮舞得虎虎生風,頗爲利落,随着棍子起落,雲潛質子府的院門前再次響起鬼哭狼嚎的聲音,聽起來頗爲悲慘。
而薛白風已經站在不遠處的一片花蔭下看了半天,見錢五如此氣勢,俊臉上不由露出一抹淺笑。街上傳言那般不堪,宮裏也傳出一些不好的消息,他還擔心她真的一撅不震,如今看來她好得很,而且這手段是越用越厲了。
不過反過來想想,也的确得這麽來,否則的話她的名聲豈不是更糟?聽聽那些人說得話,連他都忍不住的想教訓。
正想着,就見錢五抱着膀子向他走來,但也沒真的走過來,隻走了幾步錢五就停下來,當着一群鬼哭狼嚎的聲音親切的大聲道:“薛大學士,别來無恙啊,您今兒個怎麽想起到這質子府裏遊玩的?”
薛白風的臉色微微一僵,他這麽一嗓子,那些質子以及周圍看熱鬧的人都齊齊的看到這邊,他想躲也躲不得了!
薛白風不由苦笑,錢五這是故意的,他就是讓衆人看到自己,讓衆人知道,他堂堂大學士看到這樣的情形不聲不吭,說明在支持雲潛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