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令衆人意外的事,因着德陽公主被劫,京都之中原本正熱火朝天的選秀突然冷卻下來,竟沒人敢将新入選的一批秀女名單報進宮。
且不說選秀之事,就是平南長公主與清和郡主外嫁的喜慶也一瞬間冷到極點,誰都不再談論才剛剛過去兩天的盛世大婚。
隻這一點,就把謝文宗氣得不輕,那些原本想上門祝賀的官員也都悄然而至,再悄然離去,仿佛他嫁女兒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就在京都亂成一團之際,遠在無名小鎮上的德陽,正安然躺在一家小客棧的床上,不怎麽甘願的享受着雲潛太子的照顧。
偏偏俊美的雲潛太子隻當沒看到,還樂呵呵的跑前跑後,頗爲熱情。
與此同時,烏餘見德陽被人救走,連夜整裝待發,第二日一早與福來客棧清算了費用便迅速趕路。
他很清楚,此事敗露後秦子月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除了秦子月,更危險的則是那個能神不知鬼不覺潛入進來救走德陽的人。
總之,他快些離開是沒錯的。
夏侯永離站在小客棧的窗口,看着烏餘帶着自己的人悄然離去,隻冷然淺笑,并未追擊。
“有些事不急于一時,通常拖得越久,結果越驚喜!”他身後的白錦風輕笑,悠然開口。
夏侯永離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京都方面如何了?”
白錦風俊臉含笑,佩服的看着夏侯永離:“您猜的沒錯,秦子月恨不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藏匿夫人之人。他現在最懷疑的就是南宮陌。”
夏侯永離冷笑一聲:“南宮陌雖出身世家,但絕不是個善茬,他如今沒了玉玺,想找南宮陌的麻煩,怕還難些。”
白錦風嘿嘿一笑,繼續道:“您說的沒錯,雖說秦子月是位馬上皇帝,手握千軍萬馬,但南宮陌手中的兵力也不少,所以并不怕皇帝找麻煩。他們二人若能真對峙倒也是好事,隻不過南宮陌似乎已經查到了質子府的端倪,您的身份怕是真的掩不住了。”
夏侯永離笑了笑,淡淡地道:“無所謂,瞞不住就不瞞了,反正夏侯雲澤已經快回到雲潛了,本太子就送他一個大驚喜,做爲他新婚的賀禮。”
白錦風想了想,又笑道:“這本來也得如此,不過如今謝玉清嫁了過去,等于夏侯雲澤與謝文宗聯手,您還是要小心謝文宗的手段。”
夏侯永離目光微閃,冷戾的光芒一閃而過,他沉聲道:“你說的是那個神出鬼沒的邪教?”
白錦風笑道:“太子殿下的信息果然靈通。”
夏侯永離冷哼一聲,淡淡地道:“那個邪教組織就是再如何嚣張,還能越過墨城嗎?”
白錦風輕松的捋了捋自己垂到胸口的烏發,随即一甩手,将那縷烏發甩到身後,頗爲潇灑的爲自己倒了杯茶,淺淺飲啜:“當然越不過了,比起墨城,那個邪教算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