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陽倏地眯了雙眸,冷冷地瞪着他。
夏侯永離淡然淺笑,平靜的與她對視:“不論你以前如何尊貴無雙,如今你既然與我拜堂成親、共結連理,便隻能是我夏侯永離的妻子,冠我之名、與我榮辱與共,這是你必須做到的事!當然,你可以獨善其身,不理會我所謀之事,但我絕不會答應你提出的互不幹涉的要求。”
德陽從來沒見過他霸道冷戾的一面,此時看着他這般強硬的态度,不由氣得俏臉通紅,伸手又要拿枕頭。
“枕頭打不死人的。”夏侯永離見她真氣着了,又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放下墨條挽了袖子坐到她身邊,拿過她手中的枕頭,柔聲道,“茵茵,你我已成夫妻,何必再說那些生分的話?我夏侯永離雖頂着個質子的名頭混日子,但也不會一直這般下去,你終究是雲潛的太子妃。那些曾經欺辱過你的人,我自會爲你一一讨回,你被人搶去的東西,我也會爲你一一奪回。這是我身爲你之夫君應爲之事。”
德陽冷笑一聲,執筆再次寫道:“誓言與承諾是這世上最不可信之物!随你同意與否,我意已決,絕不更改!”
夏侯永離見她決絕至此,隻得苦笑一聲,也不再勉強,隻含笑避開這個話題:“先别想這些,傷勢如此重,安心養傷才是。待你好了,咱們再商議。”
德陽擡手撐着他胸膛,想把他推開,卻不想他摟得更緊,還笑眯眯地道:“你如今生病了,身邊隻有我在,自然應由我照顧。茵茵不必客氣。”
德陽一瞪眼,伸手就去抓筆,卻被他的掌心直接包裹住,就這麽拉到他面前,硬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茵茵的眼睛真漂亮,又大又圓,還水亮水亮的,仿佛兩汪秋水,看得我的心砰砰直跳,你摸摸看,是不是沒騙你?”
德陽氣極,又想開口說話,誰知嫣唇還沒張開,他就直接俯身輕吻了下。
隻這麽蜻蜓點水的一吻,夏侯永離的目光倏地一沉,頗有幾分不舍的擡起頭,看着懷中愣怔的女子,笑嘻嘻地道:“茵茵的小嘴真甜!這十天内,你隻要開口說話,我就親你,說出一個字,我就親一下,說出十個字,我就親十下。茵茵,你想讓我親幾下?”
德陽氣得雙頰通紅,可又被她禁锢在懷中,無法動彈,話也不讓說,直氣得她眼淚汪汪。
夏侯永離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她絕美的臉蛋兒,見她閃亮的眸子充滿淚光,不由歎了口氣,更溫柔的道:“茵茵,你知道嗎?我就喜歡看你可憐兮兮的模樣,好像可愛的小動物。”
說着,他薄唇微彎,湊到德陽臉頰就親了一口,又繼續道:“以後,你隻能被我欺負,你的眼淚隻能爲我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