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餘微眯着雙眸,眸中戾氣萦繞:“如果不是本太子中途迷惑他們,他也不會到現在才将人救走。隻是,終歸讓他知道了!”
丁長武頓時緊張起來:“若是如此,那我們南楚……”
烏餘冷哼一聲,目光狠戾如狼,沉着聲音道:“他們大商如此欺我,我爲何不能報複?他大商皇帝的心尖寵又如何?說到底,不過是個傻質子的夫人,身份地位擺在那兒,難不成他還能以此爲名,發兵攻打我南楚不成?”
丁長武微怔,想了想倒也是這個道理,何況德陽公主已被大商皇帝救回,性命定然無憂,最多就是受了些驚吓,想必不會因此興師動衆。
然而他與烏餘都想差了!
因爲救下德陽的并非皇帝秦子月,而他們的所作所爲的确爲秦子月所知,卻不是他們以爲的那般,而是一張神秘的羊皮紙捅出來的!
更令他們想不到的是,秦子月在拼命趕來的路上,還遇到了幾乎滅頂的夜襲!
如此大仇,秦子月豈能不報!
天邊露出一絲灰蒙蒙的亮光,小客棧的客房外,莫名出現一陣鳥鳴,長短有叙,非常悅耳。
夏侯永離看着懷中乖巧如貓般沉睡的女子,不由彎唇淺笑,這一夜,她累壞了。
他安靜的聽了聽外邊的鳥鳴,薄唇微啓,歎了口氣,不舍的在她小巧的耳垂的吻了下,這才小心翼翼的下床,将她露在外邊的玉臂塞回被中,又掖了掖被子,這才披了外衫走出來。
他悄無聲息的走着,直到走到客棧後院的一處小巷子裏,才負着手沒好氣的道:“出來吧,秋涼的天兒,畫眉能如此勤快的叫喚嗎?”
話音剛落,巷子深處走來一人,白衫飄飛,劍眉星目,頗爲俊俏,他淺笑晏晏的走到夏侯永離面前,深揖一禮,戲谑的笑道:“恭喜太子殿下得償所願!”
夏侯永離俊臉微紅,尴尬的冷哼一聲:“你叫本太子過來,就爲這事兒?”
白錦風連忙從袖中取出一物遞将過去,笑着道:“若隻爲這事,就将您從溫柔鄉裏拽出來,屬下不是找死麽?”
夏侯永離不理會他的奚落,展開了遞過來的帕子看起來。
半晌,他輕笑一聲,淡淡地道:“秦子月竟會不管不顧的沖出來,也是昏了頭。”
白錦風嘿嘿一笑:“可見他對太子妃殿下也算真心實意,太子殿下,他可是您的勁敵啊!”
夏侯永離瞪他一眼,沒好氣的道:“若大商真的攻打南楚,就是我們回歸之日,爾等萬不可出錯!”
白錦風連忙抱拳,正色道:“屬下絕不敢有絲毫懈怠!”
夏侯永離哼了聲,轉身就走。
白錦風見正事說完,不由嘿嘿一笑,沖着夏侯永離的背影道:“太子殿下腳步虛浮,眼底泛黑,明顯體力不足啊,您真的不需要我家的回魂丹嗎?”
“不需要!”夏侯永離咬牙切齒的回答,頭也不回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