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城門處,守城将前來阻止,秦子月二話不說,一扯缰繩,追雲跟随主人南征北站,深知主人心意,突然長嘯一聲,用力躍起,就這麽躍過守城将,向城門奔去。
守城的士兵吓壞了,以爲有人犯案奔逃,不禁嚴陣以待,誰知那一杆杆長槍還沒擡起,就有一黑衣人乘着夜色如箭般瞬間而至,一個呼吸就将一衆守兵踢翻在地,随即他快速的奔到門邊,與另一個突然出現在的黑衣人一同卸掉鐵鞘,打開城門。
城門剛剛打開一道縫,追雲已到,它如一道白煙,瞬息消失在門外。
不多時,封林便率禁軍趕到。
守城将已經跪地多時,見封林親自趕來,以爲自己項上人頭不保,不由哆嗦着埋頭跪着,不敢吭聲。
封林幾步走到黑衣人面前,抱拳沉聲道:“原來是暗曹都尉!”
“出城之事不得宣揚!”黑衣人話音剛落,人直接從原地消失不見,另一黑衣人亦不分先後的消失。
封林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随即對着空氣抱拳道:“是,末将明白!”
烏餘坐在福來客棧的客房中,面色冷凝。
“殿下,這件事有些蹊跷。”丁長武從外邊進來,施禮後說道。
烏餘沉着臉道:“的确是蹊跷,那個男人若是來救德陽公主的,爲何一言不發的離開?”
丁長武沉吟片刻,開口道:“據那幾個廢物稱,他們并未得手。德陽公主不願受辱,遂咬舌自盡。想必傷得極重,所以那人來不及與我們糾纏。”
烏餘怔了下,随即擡起眼眸,眸色不一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你說什麽?”
丁長武是烏餘母親的娘家人,自然知道烏餘在想什麽,想到自己那不争氣的姐姐,他歎了口氣,重複道:“屬下說,德陽公主不甘受辱,咬舌自盡。”
“咬舌自盡……”烏餘有些發怔,喃喃地重複了一句。
丁長武歎了口氣,略顯沉重的道:“殿下,這件事怕是有些麻煩了。”
烏餘怔怔地,似乎沒有聽到。
丁長武見他還沉浸在對德陽自盡的沖擊中,不由暗歎一聲,又等了片刻才沉聲道:“殿下,我們是暗中做下此事,本來就沒打算讓德陽公主活下去,以免走漏風聲。可如今德陽公主被救走,此事勢必無法蓋住。當務之急,應盡快與右相謝文宗取得聯系,讓他想法子阻止德陽回城,就算回了城,也必須想法子除去她。咱們這邊把那幾個廢物除了,來個死無對證!”
半晌,烏餘才緩緩擡眸,看着丁長武,沉聲道:“德陽公主被我們擄來時,就有暗衛相護。”
丁長武微怔。
烏餘又慢條斯理的繼續道:“細數她在京都結交的人,她那個夫君是個傻的,無需考慮。其他便是南宮陌和皇帝,如今皇城之中,南宮陌看似悠閑,卻一直被暗中窺視,他就算想派人護着德陽公主,恐怕那些人都會被暗中鏟除。所以,護着德陽的那些暗衛,應該是皇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