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風的斷言很準,剛過半柱香的功夫,德陽便有了些微動靜。
夏侯永離一直守在她的身邊,聽她呼吸有異,便知快要醒來,連忙走到桌邊爲她倒了杯水送過來:“茵茵?醒了嗎?”
他站在床畔,關心的注視着她的每一細微變化,但越是看,心沉得越快。她氣息不穩,呼吸非常急促,面色又迅速的潮紅……
怎麽辦?
夏侯永離第一次進退兩難,九陽香的藥性早在秋堂上時就已經知曉,這世上無藥可解。
他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有美人主動入懷還努力往外推拒,隻是這個美人是德陽!
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也不是專門事夫的婦人,在他心中,她是不同的。他敬重她,愛護她,卻唯獨不願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與之共赴巫山。不知爲什麽,明明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是他甯願放棄多年計劃爲代價,甘心娶進門的女人,他卻不願在她神志不清的時候糊裏糊塗的成就夫妻之事。
可眼下這種情形,根本容不得他多作思量,他甚至根本沒有其他選擇!
“嗯……”德陽還未完全醒來,已經忍不住呻吟出聲。
夏侯永離微微蹙眉,耽擱了這麽久,她已到了極限,再忍下去真有可能燃燒血液。
“嘶……”德陽剛剛呻吟一聲,就感覺到口中的微痛,麻沸散的效用在慢慢消退,九陽香的效用來勢迅猛,舌頭疼痛的同時,她全身都處于一種極度空虛、極度火熱的狀态。
“好熱……”口中雖疼,可身上的感覺更加的熾烈,令她忍不住的繼續呻吟着,雙手也在無意識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衫。
她的衣衫本就已被夏侯永離殺死的那個男人扯開,如今稍微動彈幾下,身上的被子便掉落下來,如玉如雪的肌膚染着淡淡的粉色,赫然呈現在夏侯永離面前。
夏侯永離手中端着的杯子微微顫着,杯中純淨的水不穩定的晃動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凝眉保持着冷靜,彎腰去拽滑落的被子,沉沉地道:“茵茵聽話,乖乖等着,我會想法子爲你解開……”
話未說完,德陽雙眼迷離的看着他彎下腰身,玉白的雙臂擡起,輕松的攬住夏侯永離的脖頸,就這麽吊在他的脖頸上,歪着腦袋看着他,一對灼亮的鳳眸中染着一絲茫然,水光盈盈的,嬌柔的語氣如綿如絲,帶着一抹嬌嗔的道:“嗯?你說什麽?”
夏侯永離手中的杯子狠狠一晃,大片的水澤潑散出來,緩緩滲進金鳳紅鸾的綿被面中。
“我說……”夏侯永離沉默下來,她擁着他,在他懷中癡憨的撒嬌,一對鳳眸如蒙了一層霧氣,直勾勾的盯着他,毫不掩飾她自己的目的,這般拙劣的勾引着他,卻令他大腦一片空白,剛才說了什麽,完全不記得!
“嗯?你說什麽啊?”德陽的聲音越發的輕緩,染着濃郁的情愫,邊呢喃的問着,邊将自己滾燙的臉蛋兒偎在他的胸口磨挲着,他衣衫微涼光滑,蹭在上邊非常舒适,“好涼啊、好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