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你是什麽人,竟、竟敢出手傷人!”幾人看着那強迫德陽的男子倒在一旁,七竅流血,隻覺得渾身冰寒。其中與其交好的一人大着膽子問了句,其他人都已經顫微微的挪到了門口。
夏侯永離在掰開她下颌時就已點了止血的穴位,但傷的畢竟是舌頭,血不過是比原來淌得慢了些,還未完全止住。
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把白錦風揪過來救治,此時聽到有人在旁邊聒燥着質問,想着這些人的目的,他怒不可遏,殺機迸現。
幾人感受到他凜然的殺機,立刻争先恐後的向大門逃去。
夏侯永離冷笑一聲,抱着德陽身形微閃,倏地出現在屋中大樑上,接着隻聽得轟隆之聲疊起,還未待那些人奪門而出,整個房間轟然倒塌。
慘叫聲不絕于耳,夏侯永離則已抱着德陽悄然離去。
丁長武和烏餘趕過來時,隻看到一片廢墟下壓着的幾人,德陽竟神秘消失。
回到夏侯永離落腳的客棧,白錦風已在他的房中候命。
“她想嚼舌自盡,腕脈也被割了三次,這是最重的兩處傷!”夏侯永離也不廢話,把昏迷的德陽抱回房後輕輕的放在床上,邊忙碌着邊說道。
“嘶……”白錦風倒抽一口冷氣,“嚼舌?傷的怎樣?”
“我已點了她的陰郄穴,可是作用不大,你盡快爲她止血,她之前就失血過多,再這樣下去定會元氣大傷,難以調補。”夏侯永離邊爲德陽蓋上被子,邊沉聲道。
白錦風英眉緊蹙,頗感棘手的道:“怎麽會變成這樣?公子恕罪,我得看看她口中的傷勢。”
夏侯永離急得直跺腳:“那還不快滾過來,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命最重要,哪還有什麽男女之妨?”
白錦風見夏侯永離真急了,也不敢怠慢,連忙上前,也來不及避諱男女之妨,掰開德陽的嘴唇看了眼,頓時倒抽一口冷氣,沉聲道:“她這是存了死志,差點咬斷。”
“止血!續舌!”夏侯永離撩袍坐到德陽身邊,焦急中透着暴戾,鐵青着臉低吼。
“是!”白錦風此時不敢有絲毫馬虎,夏侯永離如此看中德陽,他哪敢耽擱分毫?
連忙拿出白家特有的回魂丹,也顧不得珍貴,一連喂給德陽三粒,這才回身去拿自己的藥匣子。
而夏侯永離也沒閑着,随手拿過白錦風放置回魂丹的藥瓶,又倒出兩粒回魂丹,以指力碾碎後細細的鋪在德陽的腕脈處,那仍然流淌的血水很快便凝固住。
他小心翼翼的掰開德陽的嘴,看着口中血水也在漸漸止住,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白錦風端着藥匣子過來,面色沉凝的道:“我得爲她續舌,有點難度。在這之前,我必須知道一件事,她皮膚滾燙,眼瞳散亂,是否中了媚藥?”
夏侯永離微眯着冷冽如刀的雙眸,嗓音陰沉的利落道:“沒錯!九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