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離的眸光一下銳利無邊,聲音越發的沉冷:“結果如何?”
黑衣人看着面色清冷、眸光寒涼的夏侯永離,隻覺得背脊發涼,這位主子可不像看上去的那般好脾氣,通常情況下,當他露出這樣的神态時,隻說明一件事,他可能要殺人。
“屬、屬下悄悄潛入福來客棧,發現天字号房間帶着一個小院,而院落之中站着一黑色錦衣人,看上去武功高強,他始終警惕着周圍的動靜,屬下竟找不到破綻潛入房間一探究竟,正在僵持之際,屬下看到一個宮裝婢女。”黑衣人說到這裏,悄悄擡眸看了眼主子,似乎在權衡主子是否會要自己的命。
“接着說!”夏侯永離劍眉微蹙,俊美的臉上現出一絲不耐。
那黑衣人連忙道:“那黑色錦衣人防範太嚴,屬下沒能成功潛入,卻看到宮裝婢女走來,那人喚她雲舞,她與那人相談幾句,端着一碗茶進了那房間,許久都不曾出來。大概過了近一個時辰,那黑色錦衣人似乎察覺到不對,便也進入那個天字号房間,屬下本想緊随其後潛入,卻不想那個雲舞慌忙的出來,接着南楚太子的車隊便到了。”
屋中死寂無聲,那黑衣人見夏侯永離的氣息沉凝,也不敢等他催促,連忙繼續說道:“屬下等了許久,趁着黑色錦衣人離去,才從屋頂的瓦檐縫隙看了下,那位南楚太子竟逼着一個女子吞了一顆藥丸,便轉身離開。屬下不知那女子是否是主子要找之人,所以未敢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夏侯永離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藥丸?
爲何他會突然心神不甯?
“什麽藥丸?”夏侯永離一字一句的開口問道,語氣中有着抑制不住的緊張與殺機。
黑衣人咽了口唾沫,輕聲道:“聽那位南楚太子說是……九陽香。”
啪!
夏侯永離身邊的桌子突然間碎裂開來,黑衣人吓得一哆嗦,接着屋中死寂無聲,黑衣人等了許久等不來動靜,這才心驚膽戰的緩緩擡頭,卻發現,眼前已空無一人,隻有一堆木桌椅的碎料擺在眼前。
那九個做書生裝扮的白衣男子愣怔的看着狼狽不堪的德陽,皆目瞪口呆。
德陽暫得片刻清醒,見着那九個白衣飄飄的俊美男子,腦中一片發暈,心口的炙熱似乎更強了,剛剛得到的清明仿佛斷了線的風筝,緩緩離去。
茶水與汗水順着德陽嬌美惑人的眉目不斷的滑落,她的身子不斷的顫着,仿佛一朵剛剛經曆了風雨的鈴蘭,嬌弱無依、楚楚可憐,令人觀之心生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