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禦史此時已經聽得清楚明白,幾人争辯的内容隻氣得他渾身發抖,雖說自己女兒不成器,可若無德安和平陽的暗中加害,事情也不會到了這一步!
“皇上,這幾人已帶到。”封林不知如何稱呼王大小姐的幾個面首,幹脆隻說這幾人。
九名面首被齊整整的帶來,皆穿戴整齊,隻是面色萎黃,無精打采,衆人面面相觑,目光中皆帶着幾分暧昧,這些面相一看就是被榨幹的模樣,可見王大小姐“兇猛”異常!
秦子月忍着惡心,看了眼楊平,楊平立刻明白,這是不願與這些人說話。于是他上前一步,看着那跪在最前邊的面首,尖着嗓音道:“你們可是王大小姐養着的?”
那些面首跪在那裏,垂着腦袋道:“回公公,是。”
楊平掃了掃拂塵,亦有幾分惡心的道:“這裏是秋堂聖宴,誰準你們這些東西進來的?”
那爲首的面首沉默片刻,才瑟縮着回答:“王、王大小姐要我們進來等她,說她興緻好,需要我們做些事情。”
衆人聽得齊齊一抽嘴角,這位王大小姐還真是……
楊平看了眼秦子月,見他面色陰沉,便又繼續道:“你們何時來的,又是誰領你們進來的?”
那爲首的面首猶豫片刻,才顫微微的垂着腦袋道:“我們剛來沒多久,是雲舞小姐引我們進來的。其實王大小姐開始的時候隻是讓我們扮成士子進來,說是如果有女子當衆發、發~情,就讓我們過去當衆侍奉,讓她開開眼界,也算服侍她了。可是不知爲何,後來雲舞小姐又把我們帶到這裏,我們就在這間書房侍奉的大小姐。”
楊平感受到身後凝如實質的殺機,吓得也不敢再問,隻悄悄的看了眼怒意勃發的秦子月,便退到了一旁,事情已經水落石出,實在沒什麽可問的了。
正在這時,就見禁軍又捧了幾樣物什進來,封林抱拳說道:“回聖上,禁軍之前去了一趟禦史府、司馬府和都尉府,查沒出這幾樣物什。”
說着,他走上前,一樣一樣的道:“這是在禦史府中查沒的,共十包九陽香。這是從司馬府中找出來的,一個紮了針的小人兒,背面寫着德陽公主的名諱和生辰八字,這是從都尉府中翻出來的幾封信箋,詳細列舉着平陽公主與德安公主暗中陷害德陽公主的事項,包括此次秋堂宴的計劃。”
說着,他親手接過屬下捧着的托盤,打算遞給楊平。
秦子月哪裏還等得了?他大步上前,直接奪過從都尉府查抄出的信箋,來來回回看了數遍。
德安和平陽的臉色灰黃如土,德安那日聽了平陽的建議,雖嘴上說不會那般,可最終還是私下向王大小姐要了兩包九陽香,打算懲治新進司馬府的小妾。
而平陽與她也不是完全的信任,加上平陽有記錄的習慣,爲防止東窗事發,便私下記了些證據,沒想到竟會被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