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宮女絕不簡單!
雲舞見烏餘薄唇緊抿,臉色鐵青卻不回答,不由譏諷一笑,繼續說道:“奴婢還知曉一件事,不知真假,既然招了索性一次性說出來罷了。”
秦兮兒愣怔的看着德陽,對于雲舞要說什麽,似乎已經不感興趣,她隻是想不通,德陽爲什麽能做到這一步,她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雲舞見無人阻止,便繼續說道:“奴婢也知尋個新主子不容易,何況太子餘性情溫和,與傳聞中的似乎不太一樣,所以并未打算輕易背叛于他。不過王大小姐說,如果奴婢不照做的話,奴婢唯一的弟弟就會死于非命。奴婢不願去南楚,更不願弟弟死于非命,所以,隻得照她所說的做。”
秦兮兒豈會不知雲舞底細,聽雲舞這麽說,就知所言不實,立刻斥道:“你哪來的弟弟?”
雲舞幹脆的磕頭道:“雲舞的确有個弟弟,一直在王司馬府中做事。”
秦兮兒愣住,王司馬?這怎麽又扯上王司馬了?
秦兮兒畢竟是個性子爽朗的女子,對于這些環環相扣的陰謀詭計,哪有德陽擅長?此時已經被眼前的一切繞得發暈,竟連如此明顯的引線都沒看出來。
但秦子月卻不傻,他目中精芒閃爍,盯着雲舞沉聲道:“你弟弟在王司馬府中任職?”
雲舞擡眸看向他,眼中含着悲憤與傷痛,還有一絲沉沉的恨意:“是,王大小姐說,她喜歡南楚太子,會趁着夏侯夫人身中九陽香、禍亂秋堂之時,與南楚太子暗渡陳倉。而且這主意本不是她出的,而是王司馬的夫人與李都尉的夫人一起想出來的,她隻是想法子弄了九陽香而已。所以,如果奴婢不聽話,王司馬的夫人就會想法子弄死奴婢在司馬府任職的弟弟!”
“你胡說!”德安吓得面色如土,再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撥開人群沖了進來。
與她一同沖進來的還有平陽,畢竟雲舞将她也供了出來。
“賤人,少胡說八道,關我們司馬府何事?哼,誰不知道你跟着德陽多年,是她最器重的大丫頭!現在與你主子一同妖言惑衆,簡直罪不可恕!”德安沖進來後,指着雲舞破口大罵。
平陽臉色發白,亦是心慌意亂,這事情的發展出乎她們的意料,沒想到王大小姐會把她們的存在告訴雲舞,将她們扯出來!
烏餘的雙眸一厲,雲舞是德陽的大丫頭?
雲舞任由德安罵完,才眸色黯淡的輕聲道:“奴婢所言皆屬實,昨日王大小姐因被廬陵王所傷,牽怒夏侯夫人,才與兩位合謀,打算陷害夏侯夫人。昨日亥時王大小姐悄然找來,說之前與兩位夫人商議妥當,隻要奴婢照做就行。連王大小姐私養的那些面首,都是奴婢負責帶進來的。”
說到這裏,雲舞再次磕頭:“奴婢所知都在這裏,請聖上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