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餘的臉色由青到紫,最後徹底泛着黑氣,他自問自從來到這裏,他一直中規中矩,不曾招惹過誰,更不曾得罪過誰,爲何會被陷害!
究竟是誰陷害他!
門外不是朝廷命官就是天皇貴胄,饒是以他們的眼界,也不曾見過如此鮮活生動的春宮!
王姣茹的母親在看到這一幕時早已昏倒在地,她沒有想到女兒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她的父親則直接中風倒地,手腳冰涼,口吐白沫,幾位禦醫連忙把他擡到一邊,掐人中,潑冷水,順氣息,慢慢的才轉危爲安。
這都是後話,隻是當時沒有人站出來阻止王姣茹,更多的人則是想看笑話,因此,烏餘的警告根本沒用,她也根本聽不懂!
烏餘見她不知進退,不由火冒三丈,她真把他當成那些小白臉不成!
在場的人裏大多都是人精,哪裏看不出烏餘被陷害?隻是他一個南楚太子,與他們非親非故,何必多言?
烏餘有心推開她,苦于被制,無法動彈,正在想法子,就聽得大商的三朝元老蔣勳突然分開人群,高聲喝着大步流星的走來。
烏餘微怔,随即,腦中一些片段頓時連成線!
三朝元老的孫女蔣靈珊,不是那等不懂事的,她極其有主見,也似乎透露過不滿婚姻之事,想來,今日之事與她脫不了關系!
“豈有此理!成何體統!”蔣勳氣的胡子亂竄,尤其是瞪着烏餘的眼睛,仿佛想把他眼珠子挖出來似的!
烏餘苦笑,這老頭兒太過精明,不知道打了什麽主意,也不知道這事與他是否有關,不過秋堂上發生這種事,想必他身爲右相,是不敢的。
“來人,把他們給我分開!”蔣勳急怒攻心,連袍袖都在打顫。
護衛連忙上前,将正在撫摸烏餘臉頰的王姣茹拽開來。
烏餘長長松了口氣,但仍然僵立不動。他倒是想給救他的蔣勳見禮,可惜穴位被封。
正想着,身子一送,居然能動了!
烏餘苦笑,那暗中之人倒是挺會選時機,如今,他若是裝着被封穴位,還不知道暗中之人會做些什麽事情出來。
“見過右相!”烏餘作揖施禮,周到至極,畢竟這位是他剛剛聯姻的妻子的親祖父,他怎敢怠慢?
隻是沒想到蔣勳不是一般官員可比,他曆經過三朝皇帝,如今又是大商朝的右相,地位非同一般,他的孫女亦是貴不可言,如今這新找的女婿當衆做下這等荒唐事,他臉上又哪裏有光?
現在看到烏餘謹守規矩的沖他施禮,還施的晚輩禮,他是一肚子怒氣頓時暴發。
“哼,南楚太子客氣了,老夫不敢當!”蔣勳冷冷的一甩袍袖,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