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和德安看德陽就這麽痛快的喝了下去,不由相視淺笑,眼底皆有幾分得意之色。而坐在遠處的王姣茹也不禁森然一笑,很好,這個女人也不過如此!
想着,她拿過手中酒樽,想要暢飲,卻發現樽中已空,這時,旁邊的宮人極有分寸的連忙上前爲其倒酒,她邊得意的冷笑,邊将剛剛滿樽的酒水一飲而沒,連看都沒看一眼,旁邊宮人見她一口飲幹,又再次爲她倒了滿樽。
德陽假裝沒看到平陽和德安的得意,隻将酒樽放到了桌上,扶着額頭道:“昨日受了些傷,果然不能沾酒水,竟是不盛酒力了。”
見她已有些眩暈,二人心中皆道,也不知王姣茹放了多少藥,剛剛飲下就有如此效力,倒是件好事!
此時聽德陽這般說,二人心花怒放,以爲事成一半,也連忙說道:“妹妹向來不勝酒力,倒是我們疏忽了,好在這隻是果酒,酒力輕微,想必是昨日受了傷,才會有些不适,要不我們扶妹妹歇息會兒吧?”
德陽好似頭暈的越來越重,無奈之下,隻得道:“那就麻煩二位姐姐了。”
平陽和德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攙着德陽,緩緩走向殿内。
德陽暗中冷笑,她們選的這地方倒是不錯,就在殿後的院落廂房裏,若真出了什麽醜事,高台上那些人過來得也快。
秦兮兒蹙眉看着德陽被那二人攙扶進去,隻覺得極其怪異,她剛才不是囑咐過,要小心那二人麽?難不成知道酒中有藥也喝下去?
轉念一想,又覺得德陽不是這等任人安排的主兒,想着剛才德陽囑咐她安排間上好的書房,就覺得不太對勁,如今看來,德陽似乎有什麽計劃。
秦兮兒的聰明也僅止于看到事情再去想原因,卻無法将這些蛛絲馬迹連起來,看透這整件事情的陰謀。
不過德陽的囑咐她定會照辦,想來那上好的書房,也應該安排這殿内後院的廂房才對。
秦兮兒縱然不知道事情經過,還是下意識的将地址選在了殿内後院。
這邊無事,隻有各人沉思,其他人也都在應景的與人交談,希望再多建立些人脈,唯有獨自坐在一旁的王姣茹開始輕輕的晃起腦袋來。
她扶了扶額頭,奇怪的想,爲何頭有些發沉的感覺?
王姣茹強壓下頭部的不适,努力眨了眨眼睛,誰知周圍的景色竟變得有些模糊起來,體内也升出一股怪異的力量,有些燥熱,又有些舒适,還有些……空虛。
她昏昏沉沉地想,大概昨日被廬陵王打傷,又飲了些酒,舊傷複發吧?
想到廬陵王南宮陌,她隻覺得身上更加的燥熱,仿佛與她的那些面首們厮混時的感覺般,很是刺激。
廬陵王呢?
王姣茹深吸一口氣,擦了擦眼睛,遊目四顧,頗爲迫切的去尋廬陵王的身影,誰知沒看到廬陵王的身影,倒看到了另一個清貴優雅的白衫公子,正獨自坐在那裏不緊不慢的吃着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