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衆人驚訝的是,此次德陽前來,居然帶上了自家的傻夫君,夏侯永離!
夏侯永離原本深居質子府中,外人并不了解,但自從德陽嫁過去後,經常帶他出來逛街散心,因此他超凡脫俗的氣質與容貌也不徑而走,如今京都玉郎中又添一人,便是癡傻的雲潛質子。
隻不過衆女子雖喜歡他的容貌氣質,卻不會傻到對他有什麽想法,畢竟是個傻子,除了喜歡涉獵面首的王大小姐。
夏侯永離看似一個無足輕重的傻子,但他的到來也的确令一些人的心中生出怪異與不滿來。例如皇帝秦子月,再例如雲潛瑾親王夏侯雲澤,甚至連其他各國使臣都心懷詫異,不知德陽公主爲何受着傷還帶一個傻子來參加秋堂。
德陽不在乎周圍好奇的目光,隻一邊牽着夏侯永離的手一邊柔聲安慰道:“公子勿慌,這裏是秋堂,大宴天下文士之所,也是弘揚儒法的地方。”
夏侯永離乖乖的點頭,邊好奇的左右打量,邊喃喃地道:“這裏很漂亮,有很多竹子,還有荷花……”
德陽笑着道:“嗯,是啊,公子喜歡這裏嗎?”
“喜歡。”夏侯永離剛剛回答,似乎想到了什麽,又連忙搖着腦袋改口道,“不喜歡!”
“咦?爲何?”德陽奇怪的側了螓首。
夏侯永離看着她受傷的右肩,認真的回答:“茵茵是在這裏受的傷!”
“……”德陽沉默片刻,繼而輕笑兩聲,沒有說話,但握着他的手更緊了。
夏侯永離俊美的臉上逸出一抹淺笑,如初月破曉,冰花驟綻,看得周圍的人都呆怔了半晌。
“夏侯公子、夫人!”薛白風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沖夏侯永離和德陽施了一禮。
德陽亦帶着夏侯永離還了一禮。
待禮畢,薛白風笑望着夏侯永離,含蓄的道:“沒想到公子會親臨,不知夫人打算帶公子去哪裏賞詩作畫?”
德陽冷笑一聲,淡淡地道:“在大學士面前,哪裏敢提賞詩作畫?”
薛白風微怔,随即想到是自己口誤了,夏侯永離哪裏會這些?能寫字就不錯了。
“咳。”薛白風輕咳一聲,尴尬的道,“夫人勿怪,今日人多,這客套話說順嘴了。”
德陽知他非有意,也不再追究,隻道:“公子是男賓,自是應去男客那邊兒,不過他甚少出門,性子認生,所以本夫人打算相陪,不知可有什麽規矩?”
薛白風悠然淺笑:“哪裏有什麽規矩?秋堂便是儒風雅韻之地,誰還在這裏設朝堂的規矩?”
“那便好。”德陽看着他道,“麻煩大學士帶我們過去吧。”
薛白風從善如流,帶着他們向男賓那邊兒走去。
王皎茹沒想到會再次見到夏侯永離,之前見着夏侯雲澤時,她便有所傾心,隻是夏侯雲澤與丞相之女謝玉清訂婚,她就是再垂涎也不敢動心思,如今見着夏侯永離,頓時有了涉獵之意。
她招來小丫頭,快速的囑咐道:“與王司馬、李都尉的夫人說一聲,本小姐去男賓那邊兒轉轉,讓她們稍候尋個由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