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如今,大商朝真正的重文輕商、修德抑武,民心所向,衆志成誠,這樣的國度,隻會越發的強盛,令他們周邊小國無力抵抗,看來以後還得年年朝貢,不敢疏忽。
軒轅瑜正站于高台看着竹林内外的喧嚣,旁邊有下人來報,附于耳畔小聲的說了些什麽,軒轅瑜點點頭,那人悄無聲息的退走。
越文宇看了眼,沒有說話,但眸光閃動間,顯然也得到了什麽消息。
夏侯雲澤隻是有些不耐的看着下方的人頭攢動,隻覺得沒什麽意思,一直蹙着眉頭,在想昨日雲舞對謝玉清暧昧不明的态度。
他空有一身錦繡皮囊,心思也不可謂不毒辣,隻是爲人處事實在有幾分小氣,連小他幾歲的軒轅瑜的心胸氣度也比不得,這兩日來的言談舉止,令衆人對他多了幾分輕視之意。
烏餘的身邊一直跟着雲舞,他對詩詞學問這些也并無什麽興趣,因此隻微眯着雙眸,邊喝着酒邊看着遠方的山水景緻,倒也有些許怡情的味道。
秦子月坐于首座金龍椅上,時不時的與各國使臣說上幾句,各國使臣看着如今文士鼎盛的場面,對他越發的恭敬。
當德陽到來時,看到的便是處處詞賦、聲聲學問的激烈讨論,有時文人的比拼比武将的比拼更加激烈,看起來頗有意思。
夏侯永離緊跟在德陽身邊,懵懂的扯着她的衣袖,喃喃地道:“茵茵,這、這裏人好多啊!”
德陽從昨晚到今晨的不适總算在他“恢複癡傻狀态”後消失,似乎這個樣子才像他,而昨日那個樣子,令她心底隐隐升出一股強烈的不安,她隐約能預料到,若他真是正常人的話,這個京都大概不會太平。
而她,也有可能陷入更深、更詭異、更湍急的局勢之中。
随即,她又想自己的擔憂或許多餘,臨出門前,她曾去詢問過莫歸,得到的回答是夏侯永離的确在逃亡之中受過重傷,或許因印象深刻,也或許因受傷之前他并未癡傻,所以一旦遇到同樣的事情,他就會變得與正常人一般,體貼入微、極有條理。
莫歸的解釋令德陽生出的疑惑漸漸打消。
受到的刺激過深,或許會有一些深埋記憶的東西,會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這樣的事德陽沒見過,但可以理解。
然而,她卻不知道,她如果去問莫清風或許會得到不同的答案,可她偏偏問了看似最老實木讷的莫歸,得到了看似最真的假答案!
今日,當她剛剛踏進竹林時,一股暗流湧動随即生出,僅片刻間便如波瀾洶湧的巨浪般席卷了秋堂。
受傷不淺的德陽公主居然再次來到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