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謀劃,隻是沒想到後果這麽嚴重……”德陽說着微微動了下,不禁又咧咧嘴,暗抽冷氣。
“哼!以後行事也要多想一想,如今身份地位不同,那些人不會再有所顧忌。”南宮陌沒好氣的提醒。
德陽任由雪菱爲自己擦拭額頭再次溢出的冷汗,苦笑道:“你說的對,我之前是太過大意,以後會小心些,畢竟這血肉都是自己的,沒的白白吃虧。”
“你知道就好!”南宮陌看了眼剛剛醒轉的王姣茹,沉聲道,“就這麽放過她?”
德陽也瞥了一眼,熠熠的鳳眸中流轉着幾許凜冽的寒芒,她看似悠然的笑了笑:“剛才聽你說,她欺壓良善,看來,在你眼中,我頗爲良善啊。”
南宮陌俊臉一闆,不屑的嗤笑道:“我也就這麽随口一說,不是真心誇你。”
“那就對了。”德陽隻微微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他之前的問題。
南宮陌見她微笑,也不由歎道:“總之,照顧好自己。”
德陽看了眼王姣茹的方向,輕聲道:“行了,這裏已無事,你先去吧,一個大男人站在這兒也多有不便。”
“你不走?”南宮陌驚訝的看着她,難道她還打算負着傷留在這裏飲宴?
“那也不能與你一同走啊!”德陽沒好氣的回答。
南宮陌無奈的笑了笑,隻得看向雪菱,沉聲囑咐:“雪菱,照顧好你主子。”
雪菱直到現在都淚眼婆娑,吓得臉色煞白,聽到南宮陌的話,連忙點頭,啜泣着回答:“是,雪菱一定不敢再有絲毫懈怠,請王爺放心!”
聽着雪菱的回答,德陽目光不明的看她一眼,卻沒有說話。
南宮陌點點頭,再次囑咐德陽幾句,便轉身離去。
而一直等在旁邊的蔣夫人和蔣靈珊這才快步走來,蔣夫人心疼的看着德陽肩部的血污,歎息道:“樹欲靜而風不止,難爲你了。隻是這傷太深,可莫要傷到筋骨才好,靈珊,禦醫還未到嗎?”
靈珊快速的看了眼德陽肩部的傷口,目光中隐有幾分駭然,這傷好深!聽到蔣夫人問話,連忙說道:“剛才已經遣人去了,這大半日的,應該快來了。”
德陽心中微暖,不管怎樣,蔣夫人眼中的憐惜倒不作假,于是,她沖蔣夫人微微福身,輕聲道:“多謝夫人。”
蔣夫人連忙上前扶住她,越發的憐惜:“您自幼與我家太爺學習,自是他老人家的學生,說句逾越的話,您與我家老爺算是同窗,我照顧一二也是應該的。何況如今無依無靠……唉,公主,若有什麽事您盡管與我說,能幫的絕不會推托!”
德陽怔怔地看着蔣夫人,就算明知蔣夫人如此相待皆因她女兒,可言語間的情份還是有的,就沖這一點,她必會全力助之。
“落難見真情,夫人的恩德,青凰記下了!”德陽也不多話,隻簡單幾句,便令蔣夫人心生安慰,德陽公主亦是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