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凝望着對方,鼻尖相抵,彼此的呼吸還在糾纏,空氣中殘留着那未曾散盡的暧昧氣息。他沒有離開,也沒有再進一步,就這麽怔怔地看進她的眼眸之中。
德陽緊張的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慌亂之中,也未察覺到夏侯永離有何不同,隻覺得二人相離太近,她卻無法躲開,隻希望他不要亂來。
夏侯永離感受着她溫軟如綿的身軀,隻覺得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沸騰,恨不得立刻将她拆分入腹。
可是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最終,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将頭重新埋進她的發間,輕聲道:“茵茵很乖。”
德陽再次哭笑不得,他拿她平時哄他的話來稱贊她呢。
“夫、夫君。”德陽别扭的出聲,強壓着緊張的心緒,輕聲道,“可以……起來麽?”
夏侯永離留戀的在她頸間蹭了蹭,才依依不舍的點點頭,重新撐起身子,把她環在兩臂之間,再次笑着道:“茵茵是最乖的。”
“嗯,公子也是最乖的。”德陽總算松了口氣,随口回了一句。
夏侯永離立刻皺眉,認真的糾正:“是夫君!”
德陽無奈的笑道:“是,是夫君。”
夏侯永離點頭,又笑道:“這才對。”
說完,他轉過身,平躺在床上,不再困着德陽。
德陽小心翼翼的坐起來,愣愣的看着躺在床上稍顯迷茫的夏侯永離,不由輕輕吐了口氣。
夏侯永離直接閉上眼睛,安靜的睡了過去,隻是唇畔留有一絲淺淡若無的笑意。
德陽坐在床塌的裏側,外邊橫着夏侯永離,她若想下去,隻能爬過他的身體。
她糾結的坐在床上,看着呼吸漸漸平緩的夏侯永離,竟不敢輕易驚醒他。
誰知道萬一将他驚醒,會有怎樣的後果?
可是,她也不能就這麽坐一夜吧?
德陽無奈的揉揉眉心,又坐了片刻,才一咬牙,輕手輕腳的來到床尾,小心謹慎的下了床。
直到她頗爲狼狽的離開,睡在床上的夏侯永離才緩緩睜開眼簾。
月光從打開的門縫灑落進來,片刻後,又再次消逝無蹤。
蒙蒙的光線中,他俊美的臉龐上現出一抹溫暖的笑意,随即,他掀開被子坐起來,這被子是她離開前小心爲他蓋上的,此時握在手中,竟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那是她留下的氣息……
德陽幾乎是逃般的從西廂院回到東廂院,剛入了房門,便雙手握着臉頰,希望那滾燙的紅霞快些消失。
雪菱一直等她歸來,見她過來,便要從耳房裏出來,卻被她喝止,不準過來。雪菱莫明其妙,又不敢違背她的意思,便留在了耳房中,準備睡覺。
德陽回到自己的床榻邊,想着剛才發生的事,原本稍有些降溫的臉頰又似起火。
想了一會兒,最終,她歎了口氣,簡單的喝了雪菱爲她準備的茶水,便收拾一番睡下了。
在她睡下後,夏侯永離已到密室,與莫歸、小洛商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