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蘿半晌沒有言語。
話是這麽說,但南宮明那個人畢竟是南宮家的大公子,哪有道理可講?
德陽看着剛剛續滿的杯中綠葉沉浮,不由笑道:“你不必擔心,總之聚賢山莊的進項,我這邊來想法子,你隻需好好想想,如何震懾那些江湖人即可。”
“是。”紫蘿順從的應下。
德陽見她應下,滿意的笑了笑:“之前我遇襲之事,你查的如何?”
紫蘿的雙眸倏地眯縫起來,眼底寒芒閃爍,她冷笑一聲,淡淡地道:“是,奴婢的确查清楚了,幕後主使之人是右丞相謝文宗!”
說着,紫蘿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什,放到德陽面前:“這是謝文宗給他們下令時所用之物,算是信物,不過他們對其有個别稱,叫宗符。”
德陽看向桌上之物,一枚刻畫着朱雀的純白玉牌。這枚玉牌整體呈乳色,用料上承,其間刻畫的朱雀采用上古時期的形象,簡單而靈動,帶着一股高昂的銳氣與戾意,令人看了心中生懼,的确是做爲令符的好東西。隻是,爲何叫宗符?
“謝文宗身爲右丞相,恐怕背後勢力不簡單。”德陽拿起朱雀玉牌,嫣紅的唇畔微彎,緩聲說道,“上古朱雀,那是隻有皇族胄女才有資格擁有的東西,他敢拿來做令符。”
“既然是宗符,想來是什麽宗堂勢力。”紫蘿看了眼德陽手中之物,沉聲開口,“我們得來也着實不易,他背後宗堂勢力,奴婢還未查明。不過這種宗符應該不止一枚,就不知其他宗符是否也是這種朱雀圖案了。”
德陽站起來,優雅的捋捋袖口,摩挲着手中玉白色的牌子,喃喃地道:“謝文宗是前朝的隸部侍郎,一做就是十年,他沒什麽出采的功績,也不曾得到過提拔。如今在新朝直接成了丞相……”
“夫人的意思是,謝文宗早被收買了!”紫蘿突然意識到什麽,眼神頓時犀利。
“新帝用人向來唯賢唯能,如果謝文宗沒有能力,不會直接成爲右相。”德陽緩緩将手中的宗符放入袖内,淡淡地說道,“當初真沒看出他有什麽能力,現在來看,他守拙十年,就是爲了今日吧。”
“哼,無恥小人!”紫蘿握緊拳,狠狠的砸在桌上,使得茶盞砰砰作響。
“新朝剛立,的确需要這樣的人爲他掃平障礙。”德陽歎了口氣,繼續道,“不過謝文宗也不傻,他如今也得做些事情鞏固自己的地位,不至于新朝穩固後被一腳踢開,所以才會看中西山那片地。”
“他暗中刺殺夫人,就不怕新帝震怒嗎?”雪菱憤憤的開口,說出來的話卻令衆人皆是怔了下。
德陽嗔怪又無奈的瞪她一眼,搖頭道:“你這丫頭沒什麽心機,總是這般口無遮攔的,終究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