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光着身子,正疊在一起激情四溢,尤其是洗月,叫得忘情,令男人的低吼更加的充滿了侵略性,不帶一絲憐惜之意,倒像是兩隻發情的動物。
隻不過這樣的情形若是在床上也就罷了,可這裏是恭房!二人就這麽倒在地上,周身上粘了許多污物,實在讓人看了犯惡心。
雪菱目光奇怪的瞪了眼錢五,她雖是黃花閨女,但在宮中呆得久了,自然懂得一些俗人不懂的手段,這二人連被觀賞都沒分開,還如此忘我,隻有一個可能,被人下藥。
隻是從之前送葡萄到涪陵夫人來訪,這中間也過了不少時間,難不成這二人一直在……
錢五見她疑惑的看過來,不由悄然一笑,回她一個狀似無辜的眼神。
雪菱哪裏肯信?
錢五見她回過頭不理他,無所謂的笑了笑,見德陽氣得臉色發青,雙頰泛紅,便上前一步,小聲道:“夫人,當務之急是将他們兩個都弄醒了,慢慢審問。”
德陽冷哼一聲,一對冷戾的鳳眸寒光四溢,她瞪了眼錢五,眸中飽含警告之意,在錢五心虛的低頭後,她才冷冷地吩咐道:“把這二人給我潑醒了,押到公子的院子裏去。”
說完,她轉身就走。
錢五剛想答是,德陽又頓下腳步,說道:“把他們兩個洗幹淨了帶過去!”
“是!”錢五立刻會意。
雪菱連忙陪着德陽往回走。
“夫人,何必打擾到公子的清靜,不若您親自處置便是。”雪菱見德陽的臉色稍好一些,才大着膽子上前說道。
德陽哼了聲,眯着黑眸道:“那二人就算身子被洗淨了,難道就真幹淨了?”
雪菱縮了縮脖子,原來主子這是嫌他們太髒。
“何況那個洗月還擔着妾室的名分,就算是宮裏硬塞的、平日裏打掃恭房,這個不曉事的女人都是公子的人,若要休了,或是處置了,也隻能由公子親自決定。”德陽深吸了口氣,平複自己的情緒後,才緩緩解釋道,“本夫人可以從旁提意見,可必須經由公子的院子才好,否則,豈不是讓人看輕了公子,覺得我這位夏侯夫人太過張狂?”
雪菱聽得有些呆,在她想來,這是内室之事,夫人就能直接處置了。
德陽看她一眼,便知她的想法,又繼續道:“當然,顧及公子的顔面隻是其一,其二,洗月是皇帝送來的,若是我直接處置了,反而會帶累公子,不如公子出面名正言順,也較能服衆。”
雪菱點頭,順從的道:“夫人明鑒。”
德陽不再說話,但臉上的紅潤卻半晌不消,再怎麽說她都還是黃花大閨女,突然看到那樣的場面,怎會不受刺激?
隻是她向來穩得住,讓憤怒掩了羞意,如今平靜下來,才現出羞澀來。好在隻有雪菱在旁,也無人看得到。
到了夏侯永離面前後,德陽垂着眼簾坐到他旁邊,一言不發,原本好容易壓下去的羞意竟莫明其妙的又噴薄而出,燒得雙頰發燙,面似火蓉,也令夏侯永離看得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