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邊的人群倒抽口涼氣,這位大商朝長公主殿下真是語出驚人啊!
德陽挑眉,并不覺得平南長公主說出這樣的話有什麽驚世駭俗。
若說當今聖上秦子月是位馬上皇帝,那麽平南長公主絕對是位馬上公主,當初秦子月南征北戰,平南長公主亦随之上過戰場,襲過敵營,與秦家軍中的男兒們大塊吃肉,大碗喝酒,豪邁利落,武功性情樣樣不輸男兒,深得秦家軍的愛戴。
因此,她如今縱然錦鍛裹身、鳳钗盈冠,依然不改當日性情,潑辣豪邁,不理世俗中那小家碧玉的習性。
她說出這樣的話,别人聽得心驚肉跳,但在德陽耳中,這實在平常的很。
不過德陽亦有些奇怪,平南長公主可不是那種死纏爛打之輩,若說她緊盯着自己夫君是因爲他相貌俊美,怕是不太可能。
想到這裏,德陽回頭看了眼躲在自己身後的夏侯永離,見他一臉害怕的樣子,更是奇怪。
“怎麽?不說話?”平南長公主呵呵一笑,燦金的七尾鳳钗在陽光下流光溢彩,晃得人眼疼,“打算把你的傻相公送給本宮了?”
德陽冷笑一聲,瞪着平南長公主,淡淡地道:“本夫人之前就說過,他的正妻之位已給了本夫人,你想要他,就做妾!”
衆人再次倒抽一口冷氣。
這位可是平南長公主啊!
平南長公主手裏亦有上萬秦家軍,是位頗有實權的公主,這“長”字可見一斑。
因此,朝野之上,沒有幾人敢對這位堪比女将軍的平南長公主不敬。
如今,這位已經淪落到嫁入質子府的德陽公主居然還敢在她面前耍威風,要她做妾,就算昔日二人是好友,也不應當衆如此。
誰知平南長公主不以爲意,也不曾動怒,隻笑眯眯地道:“夏侯夫人這位子也不一定是穩的,若本宮想要他,做妾的隻能是你。”
德陽盯着平南長公主半晌,悠然淺笑,嫣紅的唇瓣微微彎出一抹誘人的弧:“你試試看。”
平南長公主微怔,轉瞬間,便想起德陽手中有一塊初代國君的免死金牌。
“呵,本宮開個玩笑,不管怎樣,你我終是多年的好友,難不成還開不得一個玩笑?”平南長公主笑得更加親切,仿佛剛才那針鋒相對隻是一場幻覺。
德陽不語,目光冷清的瞪着平南長公主。
果然,她沒打算放棄,依然笑眯眯地道:“不過你這位相公,本宮真打算帶走喔。”
德陽黛眉微蹙,眸底深處隐隐浮動着些許戾意,平南長公主仿佛沒看到,隻悠哉的繼續說道:“本宮也是爲了你好,你這個相公……”
“不需要!”德陽沉聲開口,清悅的嗓音中飽含怒意,顯然已是極不耐煩,“本夫人的相公怎樣,與你無關!若無他事,告辭!”
說完,德陽拉着夏侯永離就走。
“東方青凰,本宮要做的事,何時罷手過?還不給本宮站住!”平南長公主也突然動怒,嬌喝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