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風聳聳肩,不置可否。
夏侯永離微微蹙眉,不過想讓白錦風立刻改變看法也不太可能,他也不強求。
“你一會兒悄悄給她看看脈象,别被人發現。”夏侯永離也懶的瞧白錦風那副欠揍的臉,隻淡淡的吩咐道。
白錦風無奈,隻得應下。
半個時辰後。
白錦風回到密室,沒好氣的瞪着夏侯永離:“太子殿下,您知道什麽叫殺雞用牛刀嗎?”
夏侯永離微微蹙眉:“你想說什麽?”
白錦風氣呼呼的坐回椅子,斜睨着他:“您那位明媒正娶的妻子隻是普通的受寒而已,很嚴重嗎?值得您十萬火急的召我來?”
夏侯永離微怔,喃喃地道:“昨天看她身邊的丫頭急得跪求那個江湖郎中,自然是有些危急的。”
白錦風從袖中取出一把寫有風字的白色折扇,悠然的道:“她之前被人醫治過,脈象已趨于穩定,不會有大礙的。”
“什麽?”夏侯永離雙眸一瞠,立刻道,“不可能!昨日的兩個郎中都不曾給她診脈!”
白錦風緩緩搖着折扇,略有幾分奇異的看着他,不發一言。
夏侯永離見白錦風堅定的模樣,不由蹙眉道:“難道那個丫頭真的胡亂抓了藥給她吃?”
白錦風冷笑一聲,淡淡地道:“那個丫頭我剛才見過一面,以您的眼力,覺得那丫頭是這麽不靠譜的人嗎?”
夏侯永離抿唇不語,半晌,才沉沉地道:“她身邊有高人!”
白錦風長歎一聲,俊俏的臉上露出一抹說不出的古怪,他張張嘴,欲言又止。
“我還沒見過你婆媽的樣子,說說吧。”夏侯永離冷眼看着他,氣勢強了三分,他這個樣子,自己稍稍放松就會被他糊弄過去。
白錦風無奈的道:“剛才我點了她的睡穴,仔細診了脈象,發現她似乎用過我白家的回魂丹。”
“什麽?”夏侯永離微怔,“你白氏一族似乎不會輕易給人醫治吧?”
白錦風看他一眼,沉吟片刻才道:“因心存疑惑,我便去了一趟疱廚,趁那丫頭不備查了藥材。”
“結果怎樣?”夏侯永離聲音微沉,他那個妻子不是已經一無所有了嗎?
白錦風不答,反而緩緩的開口道:“雲檀,你身邊可用之人雖說不多,但除了莫清風,個個都是絕世高手,包括你在内,可有誰發現昨夜有人潛入?”
夏侯永離眉頭蹙得更深:“如果是你白家的人,極有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白錦風嘿嘿一笑,得意的搖頭晃腦:“那是,我們白家也算盛極一時的名門望族嘛,豈能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哼!”夏侯永離冷哼一聲,淡淡地道,“人常說,知恥而後勇,你這麽不知恥,怎麽得了?”
白錦風不以爲意,依然嘻皮笑臉的道:“我那個弟弟啊,向來肆意江湖,率性而爲,我也是最近才聽說,他不知中了什麽魔怔,居然入了聚賢山莊。這次能勞他親自出手,可見,您那位嬌妻,與聚賢山莊關系菲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