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臣隻是想說……”薛白風連忙作揖道。
話未說完,就被秦子月的冷哼打斷:“不敢就對了,你也不必說什麽,乖乖進去給朕主持,朕回來有賞。”
“是……”薛白風恭敬施禮。
秦子月滿意的點點頭,剛剛邁開腳走了兩步,就見薛白風轉了轉眼珠,突然定睛看着秦子月的背影,含笑問道,“陛下,恕臣不敬,請問您是出大恭還是出小恭?”
一句話問得秦子月差點背過去,這小子分明是故意的!
“呵呵……”秦子月磨磨牙,似笑非笑的盯着薛白風,悠然的道,“怎麽,愛卿打算給朕拭穢嗎?”
薛白風笑眯眯的一揖到底,口中連道:“陛下說笑了,臣會盡心竭力爲陛下安排宴席。”
秦子月哼了聲,轉身離去。
薛白風一直站在那裏,直到秦子月身影隐入花間,他才慢吞吞的低聲道:“陛下,您去惹的人性子那般悍,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到時,說不準真得有人爲您‘擦屁股’呢……”
德陽緩緩走到一棵柳樹下,玉白的手輕扶着斑駁的樹幹,怔怔地看着波光潾潾的河水。
她當初隻是想爲母親報仇,依她的安排,就算雲舞背叛,也不至于令整個大凰朝都陪葬進去,究竟是哪裏出了纰漏?
“你前天才淋了雨,身子還弱着,不應在河畔站得過久。”耳邊突然響起溫柔清潤的聲音,一如往昔,他情深意切時的模樣。
德陽迅速轉身後退,想要遠離悄無聲息靠近之人。
然而她畢竟在河堤處,所立又是下坡,轉身後退哪裏能站穩,不由晃了下身子,眼看着便要摔倒。
秦子月輕歎一聲,長臂一伸,便将她輕松的摟入懷中。
德陽頓時柳眉倒豎,企圖掙脫,然而她不過一介女流,又是嬌貴的公主,哪敵得過曾爲将軍的他?
“陛下,臣妾如今乃是夏侯公子的正妻,還望陛下自重!”德陽不由怒火中燒,這裏離垂拱殿并不遠,他如此做,分明是有恃無恐,擺明了不會放過她。
“青凰,朕容許你的倔強,但不能一直容忍你胡鬧!”秦子月盯着她流光璀璨的眸子和彤豔似火的雙頰,說話強硬了幾分,手臂也跟着收緊些許。
德陽頓時掙紮起來:“現在是誰在胡鬧?陛下不要清譽,臣妾還得要呢!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行事,是要辱沒我的夫君、辱沒我夏侯夫人嗎?”
秦子月的額頭頓時青筋直曝,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夏侯夫人這四字,而她竟一遍遍的在他面前提及!
“哼!”他冷哼一聲,手臂微一用力,蓦地将她扯得撞在樹幹上,下一刻,他整個人都壓過來,将她禁锢在狹小的空間中,動彈不得。
“東方青凰,你再提一句夏侯夫人,朕馬上就下旨,廢了夏侯永離,直接封你爲妃!”秦子月冷冷的開口,陰沉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裏往外蹦,“不信你就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