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旁邊的小洛,直接噴笑出聲,接着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态,連忙惴惴不安的捂上嘴,誠惶誠恐的看了主子一眼。
德陽轉眸,看向一旁的小洛,他正捂着嘴巴,隻餘一對烏黑明亮的眼睛,無辜的眨巴着。
德陽不以爲意,隻淺笑着道:“小洛,你家公子都沒意見,難道你有意見?”
小洛的頭立刻搖得像波浪鼓般,嘴裏連忙說道:“不敢,不敢,隻要公子沒意見,我們做下人的不敢有絲毫意見!”
德陽露出一個初陽微綻般的笑容,看着“無動于衷”的夏侯永離,溫聲道:“你家公子性情單純,不會有意見的。”
小洛連忙唯喏的答應着,暗中嘴角直抽,心裏道,您當着我家主子的面宣告對他的所有權,還不準他納妾,甚至直言他沒有意見。夫人哪,您真以爲我家主子性情單純嗎?
夏侯永離暗中磨牙,暗道,她又在欺負他傻!
暫且記下!
德陽牽着夏侯永離的手,領着他繼續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指着周圍的景物,與他說着話,就這麽閑逛般的往金銮殿走去。
金銮殿中,文武百官開始東張西望,甚至有些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
自從第六道宮門後,那傳報聲就慢了下來,半天才傳報一聲,顯然,雲潛質子與德陽公主走得極慢。
這般讓文武百官和高高在上的那位等着,好嗎?
秦子月坐在寬大奢華的龍椅上,一張俊臉顔色鐵青,大殿上的文武百官聽不到外邊的動靜,以他秦子月的耳力又怎會聽不到?
此時,他隻恨得牙根癢,本以爲今日她回門之際,會向他示弱,卻不曾想,她竟在他耳力可及的地方,說着不準夏侯永離納妾、隻能爲她一人所有的話。
他那顆天子之心,驕傲非常,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憋屈,而她,竟敢這般對他!
“雲潛國質子夏侯公子、夏侯夫人請求觐見!”終于,金銮殿外傳來最後一道傳報的聲音。
秦子月咬着牙,從牙縫裏蹦出一個字:“宣!”
不多時,金銮殿外緩緩走進兩人,這二人剛一入殿,殿内氣息便是一滞,接着,一股無法控制的狂怒裹着雷霆之鈞的壓抑氣息倏地襲卷整個金銮殿,文武百官連大聲喘氣都不敢!
隻見進來這二人,男子長身玉立,清貴如竹,行走間自成一番氣派,且長相俊美,風華無雙,行如流雲,靜若皎月,比之龍椅上的那位更勝三分,而男子身邊的女子,嬌美依人,豔冠天下,跟在男子的身邊,竟是如此般配。
且不說這二人的容貌行止如何出衆,就是這通身的打扮,亦是貴不可言,雍容華美,尊貴大氣,竟是雲潛國太子與太子妃的裝扮。
如此容貌行止、如此風華氣度,立于殿堂之内,竟一下子将周圍映耀的黯淡無光,就連一身明黃龍袍的秦子月,似乎都成了背景!
秦子月握着龍椅的手,倏地握成拳,手背青筋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