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情緒隐藏的很好,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夏秋涼待賈青青走後,立刻把這件事情告訴黑衣人,剛才正苦惱沒有聯系外界的辦法,賈青青的到來無疑是給他們雪中送炭。
她不知道這其中緣由,但是黑衣人知道,青青姐一直暗戀都少,從沒有停止過。
接下來的這兩天他們隻有等待,什麽都做不了。
“青青姐您去哪裏了,鷹少到處找您。”
“……”
賈青青換上了原有的衣物,回到别墅看見心急如焚的傭人時,隻覺得諷刺極了。
見到她完好無損的回來,傭人們頓時松了口氣,連忙給鷹揚打電話報平安。
夜晚。
賈青青從樓上下來直接進了廚房,從她今天早上下樓的那一刻,就異于常人的平靜,靜得讓人有些害怕。
“青青姐您要做什麽我們來,您出去休息吧。”傭人盯着她井條有序的動作,戰戰兢兢的道。
賈青青冷冷睨他們一眼,“你們先出去。”
“……”傭人不敢忤逆她,隻好守在不遠處。
不一會兒,傭人裝扮的裴娜娜走進來。
“東西呢?”
賈青青接過一小袋白色粉末,撕開密封口往沖好的牛奶杯中倒進去。
“青青姐你這樣不怕被發現?”裴娜娜詫異。
這樣太大膽了吧。
夏青青沒有說話,把牛奶攪勻,牛奶一如既往的香濃可口,看不出任何異樣。
這樣肯定行不通的。
裴娜娜擔心被識破後她又要遭罪,急切的解釋,“簡單的迷藥他肯定一口就能識破,青青姐你冷靜點,我再想其他辦法幫你。”
“不用。”賈青青目光一凜,透着恨意,“這是他欠我的。”
說完,端起托盤上樓。
她就是要讓他知道下了藥,她也要讓鷹揚嘗試到被最信任的人傷害的滋味。
“……”
聽到這句話,裴娜娜說不出話來了。
若不是有事,她一輩子也不願意進那間房間。
賈青青進卧室的時候,鷹揚圍着浴巾剛剛從浴室出來,看到她,他驚喜交加。
從都森系出事的那一天,她就回自己的别墅住,鷹揚每天去找她都被擋在門外,現在看到她主動進來,高興地一時語無倫次。
“青青……你怎麽來了?”
賈青青沒什麽表情,冷漠的把牛奶方茶幾上。
鷹揚看冒着熱氣的牛奶,眸色深了深,笑着問,“你特意爲我端上來的?”
“……”
賈青青坐在沙發上,見他走過來,身體不自覺的緊繃起來,窒息的感覺侵蝕神經,眼底是深深地恐懼,“離我遠點!”
鷹揚眼底的受傷轉瞬即逝,嘴邊泛着苦笑,“那天我是喝醉了才……”
他一直想解釋,但她從來沒有給機會。
“把牛奶喝掉。”
賈青青不想聽他廢話,冷冷打斷他的話。
鷹揚不想讓她不高興,二話不說上前端起杯子,牛奶剛放進嘴邊時,他像是感覺到什麽不對勁,犀利的眸光一滞,受傷的注視她的眼睛,“青青你真的要讓我喝?”
“……”
她沒有說話,但是決絕的表情已經告訴他所有。
“好,我喝。”
鷹揚朝她露出以往溫暖的微笑,仰起頭一口将牛奶喝完。
明明味道很暖,很香滑,但他卻像是喝了一瓶敵敵畏,神經在一瞬間開始枯竭。
賈青青咬住下唇,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指尖鑲進肉裏,血肉模糊。
她沒有走,坐在那裏不說話。
鷹揚就靜靜地陪伴,不一會兒眼皮開始打架,随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承受不住席卷而來的困意,最終在沙發另一端沉沉睡去。
臨睡前,他像是怕她找不到手機,特意去了趟浴室,把手機放在床頭。
賈青青香港郊區隐蔽的别墅。
榮花顧急得焦頭爛額時,突然接到總部打過來的電話。
“榮少,揚哥打過來的電話。”
聞言,榮花顧眼底升騰去熊熊怒火,拳頭狠狠砸到桌面,“不接!”
這次出事背後就是他搞的鬼,還有臉打電話過來?
想跟他們炫耀是嗎?
“……”黑衣人猶豫,榮少在氣頭上,要是電話錯過了什麽……
“接吧,看他有什麽事要說。”
黑衣人舉棋不定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楚辭目光一凜,清冷的開口。
接到這句話,黑衣人才敢接通電話。
下一秒,沉重的臉上露出驚喜,“是青青姐,榮少!她要跟你說話。”
賈青青不是特意趕回去見鷹揚了?
她打電話來做什麽?
榮花顧凝神思索了下,接過電話,裏面傳來賈青青滄桑的聲音,“榮少我是賈青青,你們現在在哪裏?”
“是不是鷹揚讓你過來嘲笑我們,落井下石?”榮花顧防備的道,言語間充滿諷刺。
“我和鷹揚他們不一樣……”那頭賈青青頓了下,嘴角泛着苦笑,“我是和您商量救夫人和少爺小姐的事情的。”
“我怎麽相信你?”榮花顧明顯不相信。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都少的親人。”
賈青青對夏秋涼的感覺大概就是愛屋及烏吧,都少開心勝過她一切。
楚辭見他變臉似的表情,怕他浮躁的情緒把事情搞砸,用口型問,“她說什麽?”
幾天下來的相處,他們變得很熟了。
見狀,榮花顧把擴音開啓。
用楚辭的話來說,現在他們處于弱勢,沒有質疑别人的資格,不管究竟如何,唯有孤注一擲。
榮花顧自知在這方面經驗不夠,于是無條件相信他。
于是在電話裏商讨起來如何營救夏秋涼,他們的時間隻有三天,必須在這期間把他們救出來,否則就會有危險。
挂掉電話已是深夜。
楚辭還有自己幫裏的事情處理,在方間與江哲遠程會議。
而榮花顧還有一攤子爛事處理的焦頭爛額。
距離都森系出事第四天,仍舊一無所獲。沒有找到屍體,也沒有任何活命的線索。新聞報道幾天後熱度降下來,引起無數人感慨的事情仿佛隻是過眼雲煙。
“不管是十天還是半個月,都不準停下!死要見屍活要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