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說剛才的事那你就不要說了。”
鷹揚直接了當的說。
“鷹揚你前段時間都不是這樣的,爲什麽忽然改變了想法?”賈青青不死心,委婉的問。
“人不是機器,想法是會改變的。”鷹揚倚靠在沙發,眯起犀利的冷眸,直勾勾的望着她咽口水滾動的喉結,眼底逐漸蒙上一層朦胧的情~色。
“是不是天佑對你說了什麽?”賈青青疑惑的擰了下眉心,她雖然人不在煊赫門,但随時都知道這邊的消息,在回來的路上黑衣人跟她說了些,大概的基本能猜得到了。
鷹揚一手擰住酸脹的眉睫,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天佑爲什麽會那麽做我不管,但是鷹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看着你誤入歧途。”
“什麽叫誤入歧途?”鷹揚斂了斂眸光,擡頭看着她自嘲的笑了笑,“歧途?我們從進入這裏第一步開始就已經誤入歧途了。”
善與惡隻在一念之差。
賈青青沒想到他會如此問,愣了下,牽強的道,“……系爲了煊赫門付出了很多,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們……人不能忘恩負——”
“說了這麽多你都是爲了都森系!”鷹揚蓦地一下暴戾的吼道,犀利的眸子變得猩紅,起身狠狠捂住胸口,“青青難道我做的這一切你都看不見?你每次在我面前說都森系的好話,你就不能替我考慮一下下?”
砰——
茶幾被一腳踹翻。
滾燙的開水掀翻,灑到賈青青身上,她身體一震,憤怒的瞪向他,“你——”
鷹揚瞥到她微變的臉色,眼底一刺。
“要我說都森系若是沒有了這層身份哪個女人會喜歡他?隻要你想,你也能成爲這樣的人。青青就算是青青暫時恨你,等她徹底成了你的女人還不是會乖乖的臣服在你的身下——”
許天佑的話在耳邊萦繞。
借着沸騰的酒意,鷹揚臉色變得陰狠,踹開面前的東西,朝着賈青青走過去,“以前是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看不到我的好!”
這樣的他好陌生。
賈青青被他逼得往後退,一股恐懼在心頭蔓延開,“……你喝醉了,我們改天再談。”
“談?還是說關于都森系的話?”鷹揚逼近她,冷着臉歇斯底裏的怒吼。
“……鷹揚……”賈青青後背撞上冰冷的牆壁,指尖下意識的扣進手心肉裏。
這一刻,她淡然的心裏慌了。
“當初要不是都森系把你扔在碼頭上你根本就不會出事,這麽刻骨銘心的傷你忘了?”鷹揚死死按住她的肩,咄咄逼人瞪着她,“你爲了不讓他内疚所以不讓人告訴他,這難道不就代表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不是這樣……”
“閉嘴!”
“……”
賈青青臉色蓦地一下白透。
他以前不會這樣的,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青青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了……青青——”鷹揚急切的想證明什麽,猛地一下抱住她,粗魯的按住她的手吻下去。
“鷹揚!”賈青青震驚的瞪大眼睛,推開他一巴掌扇過去,“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們是朋友,怎可如此輕薄她?
“隻有你成爲我的女人,是不是就隻爲我一個人考慮?青青,我愛你,讓我愛你……”
鷹揚仿佛感覺不到疼,再次狠狠抱住她的身體,胡亂的吻着她顫栗的肌膚。
瘋了!
賈青青極力抑住腦海湧來的恐慌,擡起腳狠狠踢上他的腿心,“你喝醉了,要是再對我無理我就生氣了!”
鷹揚痛得臉色扭曲,賈青青趁機推開他朝門口跑過去,隻是門又被鎖死,她不甘心,朝窗口跑過去,才發現窗被鐵藝網圍住。
“青青别跑了,你今天注定要成爲我的女人。”鷹揚陰冷的臉散發着駭人的冷氣,如同看着驚慌失措的獵物,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
賈青青雙手緊攥鐵藝欄杆,淡定的一張臉布滿恐慌,刹那間,一顆心猛地跌落谷底。
她以爲她可以說服他的,沒想到他竟然變得如此快……
掙紮,打鬥……
但女人和男人之間的力氣懸殊讓賈青青根本反抗不了。
空氣瞬間凝結,染上絕望、撕心裂肺的氣息。
賈青青咬破唇,血腥融入味蕾,唯有無盡的折磨告訴她還活着。
窗外大風沒有停止,伴随着驚心動魄的電閃雷鳴,把漆黑的房間照亮了一半。
像是魔鬼撕開口子露出來,恐懼、絕望。
一切過後,她像是破敗的娃娃躺在床上,毫無血色,呼吸薄弱,像是失去了生命一樣。
鷹揚緊緊抱着她,要叫溢出濕潤的液體,像是要把她塞進骨子裏,一遍又一遍說着“對不起”三個字。
她不知道該怎麽去推開那個曾經最信任卻傷得她最深的男人……
髒,好髒……
賈青青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死。
鷹揚把她囚禁在那張床上,布滿痕迹的身體光、裸,隻有破碎的薄被蓋住風光,雙手雙腳上了枷鎖,沒有任何逃跑、傷害自己的機會。
屈辱,那是比四年前更恐懼的屈辱。
讓賈青青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許天佑把告訴她秘密的黑衣人抓起送過來。
房間隔音效果不好,傳來一陣陣拳打腳踢的聲音。
絕望的心又被狠狠地揪起來,痛不欲生。
砰——
尖銳的子彈穿透黑衣人眉心,求饒慘叫聲戛然而止。
“對這種叛徒絕對不能心慈手軟,這次是青青,下次可能就是都森系了。”
許天佑冷冷睨着倒地的男人,冷笑着拍拍鷹揚顫抖的肩。
“……”
鷹揚握緊手槍的動作僵在那裏,咬緊牙關,渾身籠罩陰寒殺氣。
那是跟了他8年、一件錯事都沒有做過的忠犬手下,就這樣死在他槍下……
身後的黑衣人不禁吓破了膽,臉色煞白卻一聲都不敢吭。
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