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就是掉進你的漩渦爬不起來了!”不到幾秒鍾,都森系恢複本性,惡狠狠的吼道。
他的手臂力道很大,她卻沒有感覺到疼。
夏秋涼抿了抿唇,臉上漾開淡淡的弧度,微微掙紮了下,“放開我,我去拿藥箱。”
“我陪你一起去。”
“……”
一共不到二十步路程……
嘟嘟偷瞄了眼跟連體嬰似的兩個人,爬上茶幾,把面條和煎蛋全都吃得幹幹淨淨,最後還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呀、真是舒服。
“死肥貓你找死是不是?敢偷吃我的面!”
那是給他女人準備的,竟然被偷吃了!
…………
一夜纏綿,空氣中流蕩着彼此愛過的氣息。
和煦的陽光傾瀉而下。
灰色床單淩亂,衣服散落了一地。
女人黑色長發如瀑布般灑在枕頭,裸露在被子外的白皙肌膚上是密密麻麻的痕迹。
所有的一切,無不在訴說着昨夜發生了一場抵死纏綿。
卷翹濃密的睫毛輕顫了下,一手搭在額頭擋住刺眼的陽光,夏秋涼緩緩睜開眼,映入眼底的是奢華的水晶吊燈。
身體像是被輪子碾壓了一樣難受,麻木的私處一動就疼,她咬了咬蒼白的唇。
該死的都森系,昨夜就沒有停過,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放過她。
他是機器人?精力那麽好。
說今天有個重要的宴會參加,一再“警告”她不準離開。
浴缸裏放好了水,水面浮着清香的薰衣草,淡淡的美,空氣芬香。
是他放的水?
夏秋涼眸色一深,擡起修長的腿,疲乏的身體進入水裏,緩解了短暫的酸麻不适。
在按摩浴缸内泡了一會兒舒服多了。
“都少從米蘭運回來的衣服還沒到,這些衣服您先湊合着穿。”
兩行人推着衣架站在夏秋涼身邊,琳琅滿目的服裝都能開店了,還湊合?
和以前一樣奢侈,暴發戶的氣質。
“都少怕您無聊,馬上會有專門的護理人員過來替您做全身護理。”
全身護理……
夏秋涼腦海忽然飄過都森系欠扁的聲音,“嗯,這裏比以前小了,摸起來咯人。還有你現在穿衣的風格醜死了,那麽劣質的内衣會破壞我的福利……看來我要再努力努力把你養回從前的性感模樣……”
“夏小姐?”
夏秋涼蓦然抽回思緒,掩去眼底轉瞬即逝的慌亂,“你說什麽?”
想什麽呢?
竟然想到那方面去了。
于是傭人再次将這一整天的行程說完,“您先下去用餐,美容師也差不多該來了。”
“不用了,我還要出去一趟。”夏秋涼淡漠的拒絕。
小女傭疑惑的“啊”了一聲,不知所措道,“不行的,都少說了您今天不能出去的。”
把這一整天的行程排的滿滿的,就知道了他的用意。
“那我親自給他打電話,不會爲難你們。”
聽到這句話,小女傭感激的點點頭,待她把衣服選好後帶人出去了。
夏秋涼換上衣服,取出手機開機,熟練地按下那串銘記于心的電話号碼。
小小夏和芃芃找不到她一定會着急,而且她的身份早就和上合組織綁到一起,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的。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都森系的手機關機了。
夏秋涼于是又給平俊打電話過去,還是一樣的官方語言。
“乖乖在家等我,等我回來後再滿足你。”都森系清晨的話依稀浮現。
隻是參加宴會而已,應該是她多疑了。
夏秋涼從櫃子裏找了筆和紙,寫了一段話後用那個相框壓住,走到門邊時回頭望了眼,心裏劃過一抹異樣的情愫。
拉開的窗簾微微搖曳,陽光将房間蒙上一層金色。
美好,靜谧。
是不舍的感覺?
夏秋涼斂了斂眸光,握緊門把的手指一顫,關門下了樓。
别墅很大,不過早就摸清了這裏的結構,輕而易舉的躲過巡邏的黑衣人從隐蔽的地方路過。
不遠處的走廊上站着一個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朝四周望了眼,才敢接通電話。
夏秋涼目光一凜,閃身躲到隔壁那扇門後。
過了幾秒鍾,那個人開始說話。
“事情已經辦妥了……好……是……都少一共帶了四十個人,分别是——”那個人報出了一連串名字。
緊貼門口的夏秋涼身體緊繃起,凝神的臉上劃過一抹疑慮。
這個人是在像誰透露都森系的行蹤?
“您放心……絕對跑不掉…”
有人想陷害都森系?
他是早上出門參加宴會,唯一的可能就是宴會有詐。
距離現在已經有五個小時……
夏秋涼倒吸一口冷氣,身體一陣虛軟,迅速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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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高檔度假酒店,門口豪車如車展,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高檔紅酒氣息。
湛藍的天空,美麗的花園,形形色色的名流富豪,幾乎全是a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小提琴的悠揚樂曲與男人們歡快的笑聲、談話聲融合。
服務員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偶爾幾個男人調戲起她們來。
“都少跟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新起來的一位猛虎,你們年輕人趣味相投,可以多聊聊。”
一黑一白,溫和、張狂大相徑庭的氣質在人群中成了鮮明的對比。
都森系一身黑色風衣,眉宇閃爍着陰鹫戾羁的殺氣。
楚辭一身白色西裝,與生俱來的溫和氣息如沐浴春風,卻暗藏着冷戾。
不同的氣場,不相上下。
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起一股濃郁的火藥味。
那人見兩人都不做聲,于是推了下楚辭,小聲道,“我知道你們幫派之間有誤會,趁這機會拉攏拉攏人家。”
楚辭琉璃色的瞳孔閃爍,随後優雅的伸出手,“都少你好。”
聲音不大,卻暗藏着較量。
都森系冷冷看他一眼,眼底浮現輕蔑鄙夷的冷漠,“以後别什麽垃圾都介紹給我!”
周身充斥着駭人的威懾力。
那人身體一抖,連忙掐媚道,“您說的是,你說的是!”
“就那種小白臉也配跟我們都少握手?擦幹淨你的狗眼吧!”平俊像是看垃圾一般,鄙夷不屑。
楚辭溫和的臉僵了僵,停在空中的指尖一顫,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