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歐式房間,暖氣很足,都森系卻如若墜入冰窖之中,渾身被寒氣包裹。
叩叩叩——
“都少,平哥說您受傷了,我來替您上藥。”
甜美可愛、嬌滴滴的女聲,任何男人都沒有抵抗力。
但是都森系卻沒有任何感覺,心像是麻木了一樣。
“都森系你能不能不要自虐?這樣真的很幼稚知道嗎?”
“你在心疼我?”
“誰心疼你了?有病。”
熟悉的聲音萦繞在腦海。
都森系的身體抖了下,握在胸口的手掌松開,緩緩睜開充滿血絲的眼睛。
十分鍾後,身穿白色護士服的小女傭順利進入卧室,半蹲在男人面前,小心翼翼的清理并不嚴重的傷口。
白色短裙很短,幾乎隻到挺翹的臀下,胸口的領子很淺,露出雪白的波濤洶湧。
“都少……”女人刻意挺了挺胸部,嬌嗔的拖長尾音,酥到骨子裏。
都森系感覺到手掌傳來女人**的**,眸色一沉。
女人試探的看了眼他并無起伏的臉色,于是更加大膽了,指尖在肩膀鮮血淋漓的齒印處輕撫,将渾圓暴露在他眼裏,“都少您看我怎麽樣?人家可是有36d哦,人家到現在還沒有過男朋友,您能不能……”
蓦地,都森系挑起她的下巴,陰郁的眸子輕蔑的盯着她,“處?”
女人心中一喜,低下頭嬌嗔道,“是的……人家就是想等您……”
陰鹫的眼神在她身上掃過一眼,“你會什麽?”
“您喜歡的,我都會。”
忽然,都森系像是嫌棄垃圾一樣松開手,抽出濕紙巾将她碰過的地方一遍一遍擦拭幹淨。
女人不明白,“都少……”
啪——
濕紙巾落到她臉上。
都森系偉岸的身體立在她面前,臉上浮現鄙夷不屑的輕蔑,“你知道我最讨厭的是什麽女人?”
聲音冷肅無情。
他态度轉變太快,女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您說什麽?”
撒謊、笨、他最恨的兩類人。
“馬上滾出去!”蓦地,都森系眼底攏起大團陰霾,暴戾的吼道。
女人一愣,被吓壞了,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都少您怎麽了……是不是人家惹怒您了?”
“給你五秒鍾時間消失!”
聲音極具威脅,帶着男人慣有的狂妄不羁。
說完,冰冷的銀色手槍直徑對準地上女人的頭,“還有四秒。”
周圍頓時殺氣四伏。
女人臉色慘白一片,吓破了膽,“啊——别開槍,我走,我馬上就走!”
含糊不清的還沒說完,慌亂的起身,不小心撞到茶幾,整個人倒下去,衣服從胸口拉開一道口子,頓時春光外洩。
蠢貨。
都森系快被這個女人氣死了,低頭睨着抱着自己雙腿掙紮的女人,狠狠一腳踹過去,“我讨厭蠢女人!”
“啊——”
女人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魂飛魄散尖叫着跑出去的。
“喵——”
嘟嘟肥肥的身體蹲在窗台,骨碌碌的藍眼睛望着渾身充斥着暴戾戾氣的男人。
都森系眸光幽暗,扔了手槍大步走過去,打開窗粗魯的把嘟嘟撈入懷裏,惡狠狠的威脅,“要是半個月你主人不回來,我就把你燒了熬湯送過去!”
血液躁意愈發嚴重,像是無數蝼蟻啃噬着神經,焦躁難忍。
“喵——”嘟嘟像是感覺到了他身上傳來的狠戾,害怕的縮了縮斷脖子,默默地窩在堅硬的懷中,望着他肩上那一排齒印。
還是女主人好,身體軟軟的,還很溫柔呢。
都森系低頭睨着肩上的傷,吃痛的挑眉,該死的女人,還真舍得咬他?
從今以後肯定會留下永久的傷疤……
門外,平俊聞聲火急火燎的跑上樓,“發生什麽事情了?”
女人春光乍洩,結結巴巴道,“都少……都少要殺我……”
現在想起他的兇狠的目光還心有餘悸。
一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做了什麽,平俊見慣不慣,同情心都用盡了,沒好氣道,“早就告訴你們不要碰都少的逆鱗,活該!”
媽的,剛剛抽空和老婆恩愛一會兒,還沒盡興就跑過來了,結果是這麽個爛事!
要是個男人,非得揍他一頓。
“……”女人委屈。
這裏的人太可怕了,她要趕緊逃出去。
早上,煊赫門的私人飛機停在暗夜城,都森系在平俊一等人的保護下離開a市晴朗湛藍的天空。
好看的飛機雲消失在天穹。
“都森系帶人離開了。”
“……”
他終于放棄了。
夏秋涼握着水杯的指尖一顫,凝神道,“淩老大的電話還是打不通?”
媚天心拿着手機點頭,“如果是飛機這時候也差不多該到了。”
昨天的航班查過了,都沒有他們三個人的信息。
等兩小隻回來後非得收拾他們一頓!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
夏秋涼穩住焦急的情緒,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起身往往門口走出去。
“你做什麽去?”媚天心問。
“你在這裏等消息,我去機場看看。”
媚天心點頭,家裏需要一個人,“好。”
家裏很安靜,客廳的假山發出清脆的流水聲,其他的還是楚辭上次帶人來翻過的模樣沒有動過。
楚辭……
媚天心抱着膝蓋蜷縮在沙發上,失魂落魄的盯着茶幾上靜靜地手機。
終于有了他的号碼,仿佛他就躺在手機裏。
寂寞,空虛……
媚天心點開加密相冊,密碼是他的生日,裏面的照片全是一個人,近景、遠景
都是他一個人。
手指撫過楚辭溫潤的臉龐,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彎彎的笑意。
就在這時候,手機忽然振動。
屏幕上顯示“溫柔楚”的名字,媚天心還以爲看錯了,驚訝的揉了揉眼睛,再三确定後才接通。
她捧着砰砰直跳的心髒,調整呼吸,“楚辭,是你啊。”
顫栗的聲線出賣了她此時的緊張。
楚辭站在書房,眼前劃過那一張張刻骨銘心的照片,來到窗前,“嗯。”
聲音很幹淨,猶如最動聽的天籁之音,沒有一絲的雜質。
媚天心心跳頻率直線上升,呼吸變得急促,“那個……那個……”
該死,喉嚨怎麽不聽使喚了?
楚辭沉默半晌,緊抿的薄唇輕啓,“夏夏在嗎?”
距離分離才十個小時不到,他的思念卻愈發濃烈。
驟然,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媚天心晃神愣了下,“呃……不在,她剛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