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俊眼底閃過愧疚,有些事是他造成的,猶豫不決後還是決定說出來,“你是在介懷當年都少追殺您?”
聞言,她身體一僵,秀眉緊蹙,“你想說什麽?”
“如果你是因爲那件事不肯承認孩子的事實,那您就是冤枉都少了。”
“……”夏秋涼垂在身側的指尖一顫。
平俊走近她,沒有平時的針鋒相對,“那件事情是我下令的。”他愣了下說,“因爲我看不慣都少老是爲你受傷,你帶給他的每次都是傷害……所以我爲了報複你才下了命令。”
“你認爲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夏秋涼短暫的愣了下,随後唇邊勾勒出冷豔的嘲弄。
“我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平俊攥緊拳頭,粗眉緊擰。
夏秋涼握緊垂在身側的手,咬住下唇淡漠的轉身離開。
那天晚上都森系聽到她的話詫異的表情,平俊的一番話……再次擾亂了她毫無波瀾的心。
即使是誤會又如何,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夏秋涼不斷這樣告訴自己,才能勉強穩住異樣的情緒。
清風拂過,沒有了以往的嚴寒,耀眼的陽光揮灑在偌大的别墅,帶着一絲絲和煦。
午後陽光将她的影子拉得斜長。
明明天氣轉暖了,爲什麽她卻像是置身于汪洋冰海之中。
下午,傭人送來飯菜,夏秋涼沒什麽胃口,爲了身體勉強吃了幾口。
“夏小姐都少想見你。”門口傳來傭人的聲音。
明明她住的也是傭人房,現在那些傭人卻小心翼翼的服侍她。夏秋涼知道,自從那天下午她和都森系發生關系的那一刻,什麽都改變了。
以爲她沒有聽到,傭人再次說道,“夏小姐?”
夏秋涼恍然間回神,蹙了蹙眉,“知道了。”
距離和都森系吵架那晚兩天,她被囚禁了兩天,是要和他好好談談了。
一路上傭人默默跟在她身後,善意的提醒道,“都少這兩天心情不好,您還是小心點。”
他的心情不好與她有關。
夏秋涼淡淡抿唇,“謝謝。”
女傭一喜,露出膽怯的微笑,“不用謝,應該的。”
叩叩叩——
過了幾秒鍾裏面沒反應。
輕輕推開門進去,一股刺鼻的煙味湧入鼻息,下意識的皺了下眉。
他曾經爲了她戒煙過……
夏秋涼在房間沒發現他的身影,最後在在陽台上搜索到他。
都森系穿着一件白色浴袍,渾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戾氣。
她走過去。
都森系聽到腳步聲,側目凝視她一眼,“來了。”似乎是想起什麽,眸光黯了黯,自覺地将手中煙頭掐掉。
很想問提醒他傷還沒好不能抽煙,但話到了嘴邊哽咽在喉嚨。
“你找我做什麽?”她問。
“難道你就沒有想跟我說的?”
夏秋涼咬了咬牙,沉默。
到現在爲止,她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面對他。
他是兩小隻的爸爸,是她、曾經唯一愛過的人……
都森系轉過身凝神睨着她的臉,幽暗的眼底閃爍着期許,“夏夏,平俊剛才說他跟你解釋過了。”
“但那不代表什麽。”夏秋涼一臉風輕雲淡的看向他,仿佛她不是當事人。
“爲什麽不能代表什麽?”都森系激動地吼道。
她難道還不明白?
他表現的已經夠明顯了。
他在示好,他想繼續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