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炙熱的溫度傳遞到肌膚,輕顫了下。
夏秋涼冷笑了下,擡頭看向他陰沉的臉,冷漠的嗓音帶着諷刺,“是不是有什麽區别?”
讓她燒到40℃的人是他,救她的也是他……
聞聲,都森系眸光黯了黯,随後又恢複了一如既往地冷硬,“夏秋涼如果你的态度好一些,你會免受很多苦。”
冷冷甩開他的手,表情漠然,的迎上他的眼神,“前提是你能像正常人一樣。”
空氣驟然結冰。
都森系臉色一寸一寸難堪到了極點,兇狠的瞪她,“我不是正常人?我他、媽不是正常人都是被你逼出來的!”
“你認爲我欠了你的,你的通殺令也下了,但是現在還糾纏不休,未免太有失風度。”
既然說破了,夏秋涼一股腦的全說了。
憋在心裏,其實真的很難受。
人處于極度憤恨時,大腦的思考力直線下降。
都森系被憤怒沖昏頭腦,俨然沒有思考能力,那句話,他沒有經過思索。
瞪着她陰鹫的眸光幾乎噴射出火苗,放在被子上的拳頭攥得青筋暴起,極力隐忍着什麽。
兩人之間充斥着嚣張跋扈。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都少,是我。”
平俊小心翼翼的聲音。
夏秋涼不想再無謂的争吵,抽了幾張紙擦幹淨被子上的湯。
那個男人潔癖如命,怎麽忍受得了?
都森系周身密布着陰霾,冷冷開口,“進!”
平俊進來,感覺到陰寒的氣流,縮了縮脖子,“這幾日的垃圾我們已經封鎖,他們已經開始去找了。”
“……”
他冷着臉,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沉默不語。
平俊猶豫了下,委婉的說道,“都少……前提是我們需要知道您那重要的物品是什麽。”
不然沒頭沒腦的像個無頭蒼蠅。
“戒指。”
“啊?”
平俊大吃一驚。
“粉色鑽戒!”都森系火氣極大的吼道,劇烈的動作牽扯到傷口,鐵青的臉色頓時白了。
聞言,夏秋涼心髒咯噔一下,抽紙的動作僵住,下意識的擡頭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粉色鑽戒……
放在那裏的戒指他看到了?
想想又釋然了。當初她回去許天佑看到了,怎麽可能不告訴他?
夏秋涼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些什麽。
都森系臉色僵硬,不自然的擰眉,“還等着我請你出去?”
“……哦。”平俊認慫的溜了。
忽然想起什麽,他再次道,“把燙傷科護士叫過來。”
夏秋涼頗有些意外,目光在通紅的手背停留。
又是一片死寂。
“夏秋涼。”都森系幽暗的目光一凜,凝重的看向她,“我放過你了。”
“……”
她的表情不再淡然,緊抿的唇顫栗,眼底閃過震驚。
再次見面,有史以來第一次沒有嚣張跋扈,他眯起妖冶的冷眸睨着她,黑曜的瞳孔深處有着讓人看不透的情緒,“照顧到我身體恢複,從此以後我們之間的事情一筆勾銷。”
再也不認識那個叫做夏秋涼的女人……
身體緊繃到無法松懈,滾動的喉結出賣了他看似平靜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