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涼對上他的冷眸,淡然的走進去,“既然你沒事……”
“别想逃。”
都森系打斷她的話,暗啞的嗓音少了一抹戾氣。
他冷峻的臉緊緊盯着他,黑曜的眸中多了一絲别有深意的光。
夏秋涼眼眸低垂,掩去了眼底的晦暗,“那天謝謝你。”
都森系薄唇緊抿,沉默的睨着她的臉。
動了動唇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沉默了一會兒,準備離開時,身後傳來男人低吼的聲音,“不準走!”
該死的女人,他都快死了還想逃?
沒心沒肺!
“……”
夏秋涼咬了咬牙,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兒還是進去了。
刺鼻的消毒水氣味萦繞在空氣間。
兩人間的氛圍詭異。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整座城市淹沒。
“我餓了!”
一直沒吭聲的都森系不可一世的道。
回家再回到這裏不過三個小時,他不是才吃?
“我讓你手下……”夏秋涼随着他趾高氣昂的眼神望過去,目光頓時呆滞了。
那、那是她給了黑衣人的保溫瓶……
是她借用醫院的廚房,熬了三個小時。
都森系眼底閃過得意的神色,唇邊勾起邪氣的弧度。
夏秋涼目光閃爍了下,硬着頭皮道,“湯肯定已經冷了,我重新讓人去做。”
“我就要喝湯。”
他的口氣毋庸置疑,眼神中帶着刻意的提醒。
相信黑衣人就是自掘墳墓。她怎麽忘了那可是他的一群忠犬。
夏秋涼淡漠的臉頰有着尴尬,“剛剛看到你在吃飯,所以……所以就給手下了。”
他妖冶的目光深深地鎖定她,“爲什麽不進來?”
“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我爲什麽要進來?”一句莫名的話不經過大腦思考便脫口而出。
空氣中怎麽飄起了一股酸酸的氣味?
都森系心情豁然開朗,唇邊染上揶揄的玩味,“誰說她是我女朋友?”
“……”
夏秋涼心髒重重一顫。
她爲什麽要說這些?
早就沒有關系了不是嗎?
杜絕任何異樣情緒産生,打開嶄新的保溫盒,盛了一碗湯遞過去,“自己喝。”
“我是爲你才受傷。”他的聲音很輕,卻帶着控訴。
夏秋涼愕然,怔了下,沒有拒絕。
湯的溫度合适,淡淡的香氣萦繞。
她眼眸低垂,卷密的睫毛微顫,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四年來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剛剛夏小姐送湯進來怎麽又出去了,還把您的湯塞給我了。您喝吧,我可不敢要——”
想從那張寡淡的臉上找出一絲破綻,結果失望了。
究竟是她隐藏的太好,還是他太過偏執?
夏秋涼感覺到灼灼的目光,秀眉蹙了下,“你不是要——”
話還沒有說完,手腕忽然被緊緊攥住,她一驚,勺子裏的湯灑到潔白的床單,夏秋涼不悅的道,“你做什麽?”
“是不是熬湯受傷的?”
都森系的話問得她莫名其妙。
愣了下,很快便反應過來。
眸色一深,想抽回手已經來不及了,都森系死死盯着手背通紅的那一片,咬牙切齒的低吼,“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