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行。”
她冷漠的眼底,執着很深。
都森系爲了她受傷,她做不到抛下他離開。
這其中摻雜了太多感情,數不清楚。
“随你。”淩嘉洛也不好再說什麽,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小小夏和小夏夏的身份我準備好了,你不用擔心。”
夏秋涼擡頭,眸色幽深的看向他,沉重道,“謝謝。”
“謝什麽?”淩嘉洛臉上劃過不自然的羞澀,岔開話題,“要是我什麽都不做,哪對的起兩小隻的一聲叔叔呢?”
她知道,他是不想讓她有負擔。
這四年來,淩嘉洛亦師亦友,幫了她很多忙。
他曾經有過一段婚姻,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被仇人撕票。從那以後就孤身一人,現在快三十多歲的人了,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
他說,他心中永遠隻有一個完整的家……
“好了,我來是爲了幫兩小隻帶話的。”淩嘉洛沉穩的臉上浮現笑容。
夏秋涼怔怔的看着他伸過來的精緻的小盒子,疑惑的挑眉。
“子期想媽媽了,讓我一定要把蛋糕送到你手上。還有這個……”是一套暖寶寶貼,“是芃芃讓我帶給你的,她怕你爲了工作不照顧身體自己感冒。”
“……”
她的兩小隻,世界上最珍貴的禮物……
無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一時間紅了眼眶。
“夏小姐,您哪裏來的蛋糕呀?”
黑衣人看到夏秋涼手中的蛋糕,眼冒金星。
夏秋涼怔了下,随意撒了個謊,“剛剛一個小護士給我的。”
“是誰啊?我也去要一塊……該不會是哪個男人偷偷送給您的吧?”
“……”她淡淡的抿唇,口中冷卻的蛋糕失去了原有的美味,她卻覺得是全世界最好吃的蛋糕了。
“夏小姐,能分給我一塊嗎?”黑衣人眼巴巴的看着,一整天沒吃飯都快餓死了。
“……”夏秋涼看了眼手中的蛋糕,布滿陰霾的内心深處倘過淡淡的暖流。
小小夏的心意,誰都不能分。
榮花顧僅僅睡了三個小時,睜開眼時窗外的天已經蒙蒙亮,飄起了零星小雪。
火急火燎的拔掉葡萄糖點滴針頭出了房間。來到重症監護室門口時,幾個黑衣人靠牆而睡,夏秋涼一個人抱着膝蓋,蜷縮在冰冷的椅子上。
聽到腳步聲,擡頭時,榮花顧已經坐在身邊。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他側目看向她,“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夏秋涼1低眸,咬了咬下唇,“很好。”
榮花顧看着她苦笑了一會兒,哽進喉嚨的話不說出來憋得慌,“系過得不好。”
“……”握住水杯的手指一顫。
“系這幾年一直在麻痹自己。”榮花顧眼眸微眯,觀察着她細微的表情,“用醫學術語表達,就是選擇性遺忘。”
都森系沒有重遇她之前都是好好地,遇到她以後情欲變得焦躁不安、甚至行爲極端,那是隐藏的情緒沒有找到宣洩點。
夏秋涼呼吸一滞,從喉嚨擠出生硬的語言,“那是他自己的問題。”
也許吧。
“四年前的今天,他布置了一場盛大的情人節宴會,隻爲了跟他心愛的人道歉。”
聞言,夏秋涼臉色白了白,心口猝不及防的一顫,“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