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沉重的目光落到她擦傷的手背,“讓護士過來清理一下傷口。”
不然系又該心疼了。
“……好。”黑衣人這才想起夏秋涼也是死裏逃生,剛才太慌壓根就沒注意到她的傷口。
護士拿着幹淨的手術服過來,榮花顧渾身消毒後,在護士的幫助下穿上,帶上手套推開手術是的門。
榮花顧原本在隔壁醫院進行手術,接到電話風塵仆仆的趕過來了。
沒想到的是,情況比想象中的嚴重。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手術進行了整整一個晚上,夏秋涼站在那裏不曾動過。
黑衣人拿着盒飯過來,“夏小姐您吃一點飯吧。不然身體受不了。”
“不用了,我現在不想吃。”
一顆心從看到都森系滿身是血的那一刻,就跌到深淵,腦袋一片空白。
“其實您也不用太自責了……”黑衣人試着安慰她,想了半邊憋出一句話,“都少是心甘情願爲了您,再說,他會沒事的……一定沒事。”
心甘情願、他不是要報複她嗎?
夏秋涼握緊的指尖刺進手心,血肉一片模糊。
胸口悶悶的,窒息一樣的痛蔓延着。
都森系你必須醒過來,即使要報複我,也不要讓我心存内疚一輩子。她默默地說道。
漆黑的夜,寒風拂過。
五顔六色霓虹燈閃爍,街道上一片冷清,應該都過情人節了吧。
淩晨十二點,手術燈終于熄滅。
開門的那一瞬間,夏秋涼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站起身,擡着麻木不仁的腿跑過去,“他怎麽樣了?”
榮花顧按了下眩暈的腦袋,凝重道,“先在無菌室觀察,不感染的話就沒有生命危險。”
聞言,夏秋涼重重松了口氣,顫栗的雙肩洩露了她此時的情緒。
“謝謝……”
榮花顧疲憊的笑了下,拍拍她的肩,“不用,系的事就是我的事……”
話音剛落,夏秋涼隻感覺身體一陣重力壓下來,眼疾手快的扶住倒下去的男人。
“榮花顧?”
“榮少!”黑衣人還沒從喜悅中緩過神,神經立馬又繃緊,“醫生快過來!”
醫生給床上睡着的男人檢查了下,沒什麽問題,“你們不用擔心,榮少純粹是太累了,神經長時間高度集中,壓力太大導緻的短暫休克。”
足夠的睡眠時間夠了,就會醒了。
空蕩蕩的走廊,寒氣逼人。
黑衣人輪流休息守護病房。
一道身影從窗戶一閃而過。
夏秋涼幽暗的視線掃了眼去倒水的黑衣人,放輕腳步朝盡頭的雜物間迅速過去。
“你怎麽來了?”她愕然的看着淩嘉洛。
“你資料來得那麽快,人又失蹤,我就猜到了。”淩嘉洛道。
除了都森系,一般人效率不可能那麽快。
她凝神點了點頭,“醫院都是他們的人,你先走。”
淩嘉洛詫異的挑眉,“你不走?”
現在是逃跑的大好時機。
夏秋涼垂眸斂了黯然的斂眸光,“等他醒了我會走的,你不用擔心我。”
“但是這是最好的時候,趁他還沒查到你身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