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抵在車門,使不出力氣掙紮。
蓦地,都森系松手了,得到新鮮空氣,她急促的呼吸。
該死的男人,就一定要緻她于死地?
瞥到夏秋涼慘白的臉,都森系眸光閃爍了下,一股莫名的躁意侵蝕着神經。
刹那間,頭頂一疊資料砸落下來。
夏秋涼一怔,慌亂的接住。
“你千辛萬苦想得到的資料,現在我給你。”
“你……”
他怎麽知道她要找的是什麽?
夏秋涼眼底的慌亂轉瞬即逝,震驚的瞪大杏目望着他。
果真被他猜對了。
都森系眸色一深,而後居高臨下的睨着她,一如既往地張狂,“現在你是我的……階下囚。”
他刻意将後面的字咬得格外低沉。
言語間流露出深深地恨意。
夏秋涼本就慘白的臉更加沒有血色,咬了咬顫栗的唇,“我們已經……”
“我的世界輪不到你來說話!”厲聲打斷她的話,“夏秋涼你給我記住了,你是第一個!”
恨到骨髓裏的女人……
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不等她說話,拽住她的手往車内塞進去,夏秋涼憤怒掙紮,“我不是你的玩物!”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了。”
聲音冷到骨子裏,沒有一絲感情。
“……”
隐隐聽到了心髒破碎的聲音,心尖苦澀至極。
坐在寬敞壓抑的車内,夏秋涼沉默了許久,終是妥協道,“我的東西還沒收拾。”
小小夏和小夏夏還在等她,她做不到曾經的決絕、魚死網破的心态。
都森系倚靠在後座,輕磕的眼簾顫了下,唇邊勾勒出嘲弄的冷笑,“用你那副皮囊得到的東西,我嫌髒。”
“既然我那麽髒你還讓我上車?”
夏秋涼冷豔得勾唇淺笑,反駁道。
都森系微微恍惚了下。
是啊,那麽髒還讓她上車做什麽?
這個答案,他得不到答案,也不想知道答案。
眼花了?
竟然從他臉上捕捉到了傷感的情緒。
夏秋涼一怔,陰冷夾雜着威脅的聲音傳來,“收起你那小心思。”
“……”
無語。
她不過就是疑惑罷了,誰想揣摩他的心思?
垂頭看着手中沉甸甸的資料,密封口上的那一處紅色标記,她知道那就是她要的。
都森系砸過來的是她的尊嚴。
爲了芃芃和子期,尊嚴又值幾個錢?
夏秋涼在内心自嘲的冷笑。
四年了,兜兜轉轉似乎又回到了遠點。
當初混進他身邊,而今誤打誤撞再次被他抓住把柄……
那一次失誤,究竟要付出什麽代價才能結束?
沉默,死寂。
車内彌漫着威士忌烈酒的氣息。
身邊的男人一杯一杯往喉嚨裏灌,任由火辣辣的刺痛灼燒神經。
以前他好像不怎麽喝酒的……
想什麽呢?
夏秋涼怔楞間,自行掐斷混亂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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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高官别墅,黑衣人将夏秋涼房間裏所有用過的東西全都扔在一堆,那些不屬于她的高檔用品砸了,放了一把火将房間燒的幹幹淨淨。
她留下的氣息,決不讓任何男人有觊觎的可能。
都森系就是如此霸道,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