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都森系攥緊到泛白的拳頭從額頭擦過,床頭頓時起了一個窟窿,“把你剛才的話收回去,收回去!”
他冷着臉,竭盡心力的吼道。
夏秋涼心髒一顫,斂去微紅的眼眶,“都森系你别再幼稚了。就算是情侶也有分手的時候,你要是個男人就幹脆點。”
他陰鹫的黑眸中蹿升起滾滾火焰,居高臨下的撐着手肘瞪她,“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他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
他的尊嚴,他的底線被踐踏的一文不值,夠了!
夏秋涼倨傲的眼底閃現一抹輕蔑的嘲諷,仿佛在嘲笑他的自讨沒趣。
那一瞬間,都森系内心火氣直線上升,僅剩的理智飛飛湮滅,“很好,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今天我就讓你看看誰才是你男人!是我都森系!”
話落,偉岸的身體失去理智的壓上去。
夏秋涼震驚的瞪大瞳孔,慌亂一閃而過,“你做什麽?你别亂來!”
都森系如黑暗帝王,勾起邪氣的冷笑,“你是我都森系的女人,我死也要在你身上刻上我的痕迹!”
“混蛋!”
她怒氣騰騰,擡腿一腳踹過去,輕而易舉的被捉住腳裸,雙手被反剪到背後,都森系撕裂她身上的絲綢睡裙,粗粝的手掌撫上肌膚。
沒有任何前戲,沒有任何憐香惜玉,身體生生的被撕裂……
“夏夏看好了,你是我的女人,要是再敢逃,我就折斷你的羽翼!”
他失去理智,發洩着最原始的欲、望。
如若墜入冰窖,渾身被寒氣、絕望包圍。
夏秋涼死死咬住牙,漂亮的杏目瞪大盯着天花闆,折射出極深的冷意。内心的天平再次直徑傾斜。
又一次被都森系強了——
恨意、屈辱、難堪……肆意侵蝕着痙攣的神經。
沒有身心融合的愛、欲是折磨,是苦難的源泉……
窗外寒風蕭瑟,月光下的窗簾陣陣搖曳。
一直延續到了深夜,都森系薄唇吻到淚眼模糊的眼淚,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劇烈的痛意蔓延至整個神經。
劇烈的動作頓時僵住……
夏秋涼像是破碎的娃娃躺在那裏,白皙的肌膚布滿掐痕,閉上的眼角淚痕格外刺眼,殘破的美。
痛到了神經麻痹,痛到沒有知覺。
窒息的感覺籠罩在空中。
“夏夏……對不起……”
都森系驚慌失措的抽出身體,捧着她的臉,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将最愛的人傷害成了這副模樣。
沉默了一會兒,夏秋涼忽然睜開眼睛,面如死灰的看着他,沒有憤怒,沒有恨意,渾身散發着絕望的氣息。
他慌了,徹底慌了——
“要夠了?沒要夠繼續。”
都森系薄唇顫栗,逃避的翻身離開,哽咽道,“我馬上去拿藥。”
“不用了。”夏秋涼冷冷的笑了,她的話諷刺至極,“我不是早就習慣了?都森系你做的這種禽獸的事情還少?”
假惺惺,她再也不會相信了。
他背脊僵硬,眸光黯了黯,“你觸碰到我的底線了,夏夏我不能容忍你口口聲聲說要離開我。”
“……”
夏秋涼動了下麻木的腿,掀開被子下床來到衣櫃,修長勻稱的腿間滿是掐痕,精緻的睡衣包裹住傷痕累累,外表仍舊美的驚心動魄。
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切都那麽風輕雲淡。
都森系甯願她拳腳相向,惡言冷語,也比現在來的好。
“夏夏的腿不能動……”
背後傳來男人的聲音。
夏秋涼秀眉一蹙,閃躲過他的懷抱,“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如果你執意要一意孤行,那留下的就隻有我的屍體。”
如果他還是不放手,大不了她豁出去了,魚死網破。
都森系猩紅的眼眶,蒙上了一層水霧,“我全心全意對你,放下仇恨,打破了我有史以來的底線,是不是我還有哪裏做得不夠?”
他的聲音很輕,沒有往日的嚣張氣焰,反而像是在無助的哀求。
“……”她死死咬住下唇。
垂在身側的手指狠狠收緊,不讓情緒外洩。蓦地,顫栗的手掌被包裹,他炙熱的氣息濃厚,“如果你會因爲楚玉的事情,我向你保證,我絕對沒有做,給我一個月,就一個月的時間,我絕對給你一個真相!”
自尊什麽的都沒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失去她。
真的不能……
中了毒沒有解藥,遲早會病入膏肓而亡。
爲什麽還會難過?
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全身叫嚣着疼,但是遠遠不及内心深處的煎熬。
“如果你不相信,那我給你跪下發誓……”
說着,他松開手就要屈膝。
夏秋涼不敢相信的瞪大瞳孔,他瘋了?在他膝蓋落地前一刻,眼疾手快的一腳踢過去,都森系重心不穩,僵硬的身體踉跄後退幾步。
“别讓我看不起你!”
聲音冷肅無情。
他所謂的證據難道還不夠打臉?她要是再相信那就是傻子!
“……”
夏秋涼不想再去看他落寞孤寂的背影,決絕的轉身,拖着傷口撕裂的腿躺到床上。
房間的每一處都充滿了彼此的氣息,想逃都逃不掉……
都森系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久,久到卧室的窒息散去,才怔怔的轉身出了房間。
咔擦一聲,門被帶上。
被子裏的身體一顫,眼角滲出濕潤的液體。
這樣才好,傷透了,他才會絕望,彼此的生活才會回到最初點。
一夜無眠。
三樓昏暗的書房,嗆鼻的煙氣萦繞,男人頹廢的坐在那裏,像一尊雕像一動不動,失去了氣勢,失去了魂魄。
狼藉的地下扔滿煙頭。
“夫人要走,我們攔住了。”
一室無言,寂靜了許久,都森系掐掉燃燒的煙頭,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讓她走……”
聲音低沉的幾乎聽不見,隻有自己才知道,心在滴血。
平俊詫異的挑眉,忍不住多說了一句,“走?要是現在走了再……”
再找到她就難上加難了。
都少前些天不休不眠就爲了找那個狠心的女人,僅僅是猜測到她的行蹤後馬不停蹄的趕去救她,怎麽忽然就……就放手了?
“我的話你也敢質疑?”都森系陰鹫狠戾的警告。
本來還想說什麽,平俊認慫的低下頭,“是,我馬上去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