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然然卻飽受病痛折磨。
要不是當初他察覺,然然就被她害死了!
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夏秋涼如被驚雷擊中,漆黑的瞳孔劇烈收縮,不敢置信的收緊拳頭,指尖泛白,“你胡說!”
不可能,爸爸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即使是上次
那些傷害過他的人,他都要讓他們得到報應。
“胡說不胡說你自己去問你那好爸爸不就知道了?”
“不可能!”她絕對不會信,繼而咬牙切齒的瞪向他,“别想編這些來洗脫你的罪名,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君軍似乎在嘲笑她得不自量力,猙獰道,“你以爲你還有那個機會?”說話間,他圍着她轉,像是變态狂,“十多年前我沒有除掉你,上次你有都森系護着也逃了,這次你自投羅網了我會放過你?”
還正愁着怎麽幫然然得到都森系,沒想到天助他也!
“你死了那條心,你不會得逞!”
不想再啰嗦,君軍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保镖上前拽住她,槍口直直抵住她的眉心,按動扳指的那一刻,夏秋涼反奪過他手裏的槍,對準君軍就開槍。
他肥腫的眯眯眼溢出恐慌,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再次被擊中,他痛得尖叫,躲在書架後慌張的大喊,“還愣着做什麽?抓住她,快抓住她!”
夏秋涼放倒身邊的人,連續兩槍放空。他們人多勢衆,加上吸入粉末,應對起來非常吃力。
猝不防及的,粉末猛地朝她撒過來,視線被蒙蔽,隻感覺脖頸一痛,身體癱軟下去。
保镖奪去武器,将她按在地上,“老闆,人被制服了。”
過了好一會兒,君軍才拖着鮮血直流的手臂出來,惡狠狠的瞪像地上的女人,“把她綁起來關進柴房!”
臭婊、子!不知好歹的賤貨!
傷了他,他不會讓她死的那麽痛快!
說完,在保镖的攙扶下叫苦連天的出了書房。
迷糊間,被人一推,身體重重倒在滿是荊棘的地上。
砰——
劇烈的響動過後,門重重的帶上,房間陷入漆黑的一片。
心髒猛地收縮,夏秋涼吃力的按動鏡框開關,内心升起的恐懼才稍微好了些。
“他和你媽偷情生了你——”
“你和我的女兒調換了,你一個沒爹的丫頭過上了公主般的生活!”
君軍的話一遍又一遍淩遲神經。
夏秋涼痛苦的抱着腦袋,下意識的逃避,記憶卻潮水般湧入——
“我也有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兒,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她一樣……”
春明每次都會看着她發呆。
她無緣無故救都森系,替他療傷。
“孩子,别難過了,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你……”
還有後來的逃跑,若不是她幫忙,他們不可能逃得過。
種種的種種,夏秋涼恍然間什麽都明白了。
春明口中的女兒,難道就是她?
如果不是她,她和夏将黎的變化爲何那麽大?
在她眼裏,爸爸明明就是那麽完美,不可能像他說的那樣!
一定不可能!
一整夜渾渾噩噩,心裏像是積壓了一座山,沉重的喘不過氣。
咔擦——
門被推開,昏暗的光線直射進來,夏秋涼下意識的擡手擋住眼睛。
保镖站在她面前,“把她拖出去。”
君軍那變态想做什麽?
夏秋涼力氣恢複了一些,不過對抗那麽多人還不夠,先按兵不動,趁機逃出去再說。
别墅很安靜,君軍早就把這裏的傭人打發走了,爲的就是今天的複仇。
“跪下!”
夏秋涼被人按在地上,一巴掌扇的側臉迅速腫起,嘴角溢出鮮血,她倔強的咬緊牙一聲不吭,犀利的眸光射向他,“你要是個男人我們就單挑!”
君軍不吃她的挑釁,蹲在地上挑起她的下颚,目光赤、裸、裸的盯着她的臉,“不錯,沒想到你這丫頭越來越漂亮了。”
當初她的身份未曝光時,乖巧可愛,羨煞旁人。沒想到現在更美了。
一口口水吐向他臉上。
夏秋涼忍住想吐的惡寒感,“我會扣了你眼珠!”
該死的老男人,一想到他以前的畫面,就想惡心的厲害。
君軍臉色頓時鐵青,閉着眼狠狠抹掉口水,“跟我橫?我今兒個就讓你橫不起來!來人,把她衣服給拔了!”
聞言,夏秋涼臉色蓦地慘白,内心的城牆瞬間破了一道口子,“你們想做什麽?”
“這麽好的女人在場,我們這麽多大男人豈能……”
君軍露出猥瑣至極的冷笑,讓人不寒而栗。
要是敢侮辱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殺了他!
“混蛋!”她怒不可遏,眼神中噴射出陰冷的火苗,“放手!别碰我!”
幾個大塊頭男人毫不留情的撕裂她的外套。君軍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欣賞着。
那一瞬間,夏秋涼慌了,都森系曾經把她推給别人的那種恐懼再次浮現,再也無法強作鎮定,“你們知道我是誰?我是都森系的女人!”
她隻能拿出保護牌。
此話一出,那幾個人動作僵住,愣在原地。
都森系是道上無人不知的神話存在。
“要是想活命,你們就放我走。”
夏秋涼穩住情緒,抓住他們的弱點引誘道。
保镖相視一眼,似乎是猶豫不決。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
“别忘了誰才是你們的主人!”君軍兇神惡煞的吼道,揪起其中一個人扇了一巴掌,“你們還真是好騙,要她是都森系的女人我敢動?”
沒命了還怎麽做他女人?
“……”
夏秋涼震驚的瞪向他,“僞君子!”
君軍無視她的憤怒,猙獰的臉上劃過歹毒,“讓我先上了,你們接着來!”
聞言,保镖收起心思,伸手就要去扒她的毛衣。
夏秋涼眸光一狠,一腳踹開他們,身體一個側翻滾出去,扶住椅子起身就跑。
她就是死也不會讓這群人糟蹋!
砰——
子彈劃過寒空直徑攝入小腿。
夏秋涼身體一顫,死死咬住淤青的下唇,緊攥的指甲鑲進肉裏,一片血肉模糊。
君軍收回槍,給保镖使了個眼色。
這一次,她不可能在逃了。
讓他們過過瘾,然後扔進亂葬崗,任由都森系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查得到。
君軍爲自己的如意算盤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