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靜下來的别墅再次亂了,榮花顧在床上被平俊拽起來到了卧室。
看到都森系裂開的傷口,恨不能一腳踹翻他,一氣之下爆了粗口,“媽的,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接下來的兩天,都森系是在呼吸器下度過的,一個星期以後才徹底的恢複,傷口結痂,稍微一點大弧度動作也能接受。
惹惱了夏秋涼,她兩天沒有理他,都森系按捺不住,放下身段道歉,再也不敢輕易拿身體開玩笑。
他女人不是小綿羊,生氣起來很恐怖的。
——
金三角暴雨天,都森系給了竹聯幫多餘的三天時間,足以讓他們遷移總部,再想找到也沒那麽容易。
主上說,“落葉總是要歸根。”
于是他暗中把總部遷移到了a市,那邊的罂、栗毒、品有專門人員看管。
看似普通不顯眼的别墅,卻住了不一般的人物。
“鷹怎麽樣了?”春明上了二樓,攔住照看他的女傭問。
“鷹少到現在還不肯吃飯……”
春明無聲歎息,擰了下眉頭,接過傭人的飯菜,“行了,你先下去我端進去。”
“好。”傭人下樓去。
叩叩叩——
敲門聲在空蕩蕩的走廊響起。
“鷹,是我。”
過了幾秒鍾,門從裏面打開,楚辭站在門口疲倦的看着她,“您有事?”
“聽說你這幾天食欲不好,我端了些飯菜上來。”
“……”
楚辭背靠在門框,讓了一條道給她進去。
幹淨的臉上長了胡須,頭發和衣服都沒有打理過,一項注重儀表的他也頹廢了。
春明坐在他對面,看到他這樣有些愧疚。
他是真沒什麽胃口,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
“鷹你是在爲那件事傷心?”
楚辭眸色一深,身體緊繃起,“您多想了,我隻是身體不适。”
春明也不拆穿,像個長者一樣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其實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愛的并不一定就适合你。”她坐姿優雅,看着他的表情,“你愛夏夏,但是她也有選擇愛人的權利。不管她是不是沖動,還是其他原因,每個人都會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楚辭咬緊牙關,側臉繃成一條直線,沒有說話,“……”
春明是過來人,她理解他們的想法,“其實愛一個人隻要看到她幸福不也是一種愛?你應該放下執念,相信你會遇到更好的。”
那日都森系受到藥物折磨,他反抗到最後一絲理智,後來用額頭狠狠地撞牆,鮮血淋漓,觸目驚心。但是在場的人都被他的毅力震驚到,他也不意外,隻是心裏不願承認。
這些年,一直是他在堅持,久而久之,堅持也就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難道真的錯了?
楚辭黯淡的眼底劃過深深地痛苦,神經像是被狠狠揪住了一樣。
春明于心不忍的握住他緊繃到血管暴起的拳頭,“别想那麽多了,你現在需要好好睡一覺。”
“夫人……”他眼底蒙上一層水霧,強忍着酸澀的感覺,“我知道了,謝謝您。”
“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我希望你們都能過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