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主上渾身散發着一股淩厲的氣息。
“我在這裏。”春明從外面走進來,不卑不亢的回答,瞥了眼手下,“先出去。”
手下示意的點頭,出去帶上門。空氣驟然凍結,壓抑的可怕。
主上老謀深算的眸光凝滞,看向她的臉上散發着無形的魄力,“沒想到你也變得如此不理智?
我們隐居在這裏是爲了什麽,你難道忘了?你知道你的舉動要害我們後退多少年?”
白白的機會浪費了不說,他們現在正在馬不停蹄的遷移,面臨的是煊赫門的人随時候可能找
進來。
說到最後,蒼白的額頭滲出青筋。
春明到現在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保護自己的兒女是母親的本性,“我知道,我沒有忘記過
涼哥是怎麽死的,但是和他們無關。”她冷漠的話語僵硬,氣勢不減。
主上冷哼一聲,“無關?”言語間露出深深地失望,“這次都是你造成的,要是幫裏有損失你怎麽交代?”
“任何損失都沒有我女兒重要!”
“……”一句話,主上被堵得啞口無言,臉色難堪極了。沉默好久才說道,“意氣用事。”
“将黎,你不會懂的。”春明不想再解釋這件事,冷漠的說完,轉身就走了。
是啊,他不懂。
有些事情,他一輩子都不會懂。
主上臉上閃過複雜的情緒,腦海浮現曾經的一幕幕——
多年前,他和一幫兄弟替師傅守護竹聯幫,那時候竹聯幫是道上數一數二的,隻是後來,最
信任的人叛變,害死了無數兄弟,投靠煊赫門。從此以後,竹聯幫衰退大不如從前,而那些
理應受到千刀萬剮的人卻混的風生水起,四年前煊赫門更是一躍成爲東南亞首領,太過諷刺。
而他咽不下那口惡氣,誓死要替死去的兄弟報仇!那刻骨銘心的慘烈畫面太過痛心……
想到這裏,主上收回思緒,複雜的情緒變得冷肅無情。
窗外不知不覺下起了小雨,層層烏雲密不透風的壓在頭頂。不出半個小時,電閃雷鳴。
這邊的天氣就是如此陰晴不定。
……
一望無際的海平面,漂浮着幾艘船,黑色皮膚的粗礦男人拿着望遠鏡,罵罵咧咧道,“*****!一早上了,怎麽還沒個影子?”
“喲,來了!點心送上門來了!”旁邊的幾個人吊兒郎當的吹起口哨。
不知道是哪裏的黑人說的話根本聽不懂。
穿着虎皮的頭領看到遠處若隐若現的船,趕緊用望遠鏡望了眼,露出張狂兇狠的大笑,“給我把家夥準備好!”
“喲呵!”
“ YOYO ——”
那些人狂妄的大笑起來。
“船上是個亞裔娘們兒!”
“娘們兒更好!”
砰——
砰砰——
寂靜的海面發出尖銳的子彈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