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如利劍刺入心髒,楚辭臉色瞬間難堪到了極點,握緊拳頭冷漠道,“都森系你對我做的一切,現在都是報應還給你。”他轉頭看向綠衣人,“把夏夏帶出去。”
他們之間對抗的不是權利,而是尊嚴,作爲男人的自尊,誰也不會向誰低頭。
“是。”
“不準過來!”夏秋涼目光一冷,後退幾步将自己護住。
“夏小姐别爲難我們。”綠衣人不想動手,跟她說好話。
夏秋涼淡漠的臉上染上寒冰,極冷的看向楚辭,“你究竟想做什麽?囚禁我一次還不夠?”
楚辭平靜的臉上微微浮動,眼底的恨意一閃而過,“以後你會明白的。”
“我不明白!”她激動的打斷他的話,聲音帶着憤怒與痛恨,“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但是你别扯上我,我不是你的傀儡!”
楚辭冷笑着看向都森系,陰冷的話語意味深長,“都森系你要是個男人你就跟她說清楚,别當一個縮頭烏龜。”
他做的好事,現在夏夏全把責任怪到他頭上,一想到這裏心底的恨意更深。
都森系淩厲的目光射向他,與生俱來的張狂霸氣依舊不減,陰沉的低吼,“把她帶出去!”
語氣毋庸置疑,好像楚辭才是他的手下。
自從她被帶走,就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了。
他也不打算在瞞下去,隻是,現在不是說出真相的時機。
“你們在說什麽?”夏秋涼震驚的的眼眸中劃過一抹疑惑,“有什麽事情現在說,我知道有關于我的,你們不能瞞我!”
楚辭就是要都森系他身心備受折磨,真相他自己說出來才來的震撼。眉頭皺了下,朝手下一揮手。
綠衣人立刻上前來,按住夏秋涼的肩膀,“夏小姐請跟我們出去。”
她拼了命的掙紮,極好的身手一會兒便放倒兩個人,但是他們人太多,夏秋涼還是沒有逃掉,雙手被壓在身後,被迫離開。
“都森系!”她回過頭咬牙切齒的怒吼。
難道楚辭說的全都是真的?
所以他不敢說出來了?
都森系眯起妖冶的眼睛,暗啞的嗓音低沉,“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别插手。”
“别逼我恨你!”臨走前,夏秋涼的聲音冷漠、決絕。
似曾相識的話。
是她沒有失去記憶之前對他的态度……
都森系心髒一陣陣抽痛,僵硬的身體開始浮躁,鑽心似的痛襲湧而來,俊臉變得極度猙獰。
應該是毒品發作了。
楚辭欣賞着他表情的變化,臉上浮現一抹報複的快感,“都森系你也有今天,當初你打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殺我妹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果?”
他眉宇攏起大片陰霾,但還是保持着文質彬彬的面色。
蝕骨錐心,仿佛蛇蟻啃噬,痛得整個人失去理智,眼底溢出猩紅的狠戾,身體暴戾起來,用盡全身力氣掙紮,
嘶吼,“放開我……放開我!”
“你不是很愛夏夏?你爲了她不顧一切以身冒險?”楚辭冷笑,眼底一片陰寒,“今天我就來看看你究竟有多愛!”
都森系狼狽不堪,眼底的傲氣仍沒有被磨滅,胸口的結痂被極大的爆發力掙得裂開,鮮血順着麥色肌膚滑下,他咬緊血肉模糊的唇,從嗓子裏擠出來聲音,“放馬過來,我他、媽要是認輸我就不叫都森系!”
“很好!”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楚辭朝手下招手,“解開他身上的鎖。”
綠衣人按動按鈕,禁锢手腕的枷鎖解開。
都森系如脫缰的野馬,攥緊拳頭面目猙獰兇狠的撲過來,蓦地,一面透明玻璃隔開。
搖搖欲墜的身體重重撞到鋼化玻璃,手指在上面劃過一道鮮紅的血迹。
“給我過來!有種給我過來我們單挑!”
他竭盡心力的怒吼。
楚辭坐下,看好戲的模樣欣賞他的表演,平靜的說,“我打不過你。”
他也知道?
所以就是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都森系陰鹫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焰,難受的神經痙攣,控制不住的往玻璃上撞,拳頭狠狠地砸,劇烈的聲音回蕩在狹小的空間,“啊——”
血腥的氣味極速蔓延,讓人作嘔。
“都森系别忘了,你也這樣對過我,我隻是原封贈還與你。”
楚辭溫和的臉如沐浴春風,幹淨的沒有任何瑕疵,聲音卻沒有一絲溫度,冷得吓人。
當初他身中子彈,肋骨斷了三根,被打的幾乎掉了一條命,他一聲哀怨都沒有。
都森系慘白如紙的臉上劃過邪氣的冷笑,“别把你撇的那麽幹淨!茗茗的事你發誓不是你做的?”
如果與他無關,那那張視頻爲什麽會出現?
楚辭眸光一沉,“與我無關。”
視頻是别人以無名的方式寄給他的。
“收起你那副嘴角,惡心!”都森系露出鄙夷不屑的目光。
“你放心,我沒有那麽卑鄙……”
“……”都是道上的人,誰比誰幹淨?
就看不慣他那副清高得一塵不染的模樣。
“我跟夏夏說了我們的事,不知道她信了沒有。”他琉璃色的瞳孔晦暗,冷意一閃,擡眸看向他,“接下來我們玩個遊戲。”
“滾!要殺要剮給我快點!”
他痛得呼吸呆滞,哪有什麽心情陪他做遊戲!
楚辭不介意他的态度,唇邊散開一抹迷人的微笑。
綠衣人帶着四個泰國女人走進來,各個波濤洶湧,美麗妖娆。
都森系眸光一滞,身體像是被銀針定在那裏,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現在就是見證你有多愛夏夏的時候了。”楚辭漫不經心的瞥了眼身後的美女,向他解釋道,“當然,我給你兩個選擇,告訴我你究竟對夏夏做了什麽讓她失憶,再者就是和她們風流一夜。”
現在剛剛下午四點,夜長漫漫。
“你敢不敢再可惡一點!”都森系身體貼在鮮紅的玻璃上,眼底折射出陰森的殺戮。
右手食指上的骷髅頭被染紅,仿佛黑暗中的魔鬼露出獠牙。
拿這種事威脅他?
“可惡?”楚辭攥緊拳頭壓抑着怒氣,眉宇染上薄冰,“倫可惡誰能比得上你都森系?”
能站在東南亞最高處,哪個不是從屍體上踏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