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亞然疑惑的皺了下眉,“爸你指的是?”
“都少對你是有意思的,否則他怎麽會無緣無故幫公司渡過難關?”
“可是他都已經要結婚了。”她喜歡又能如何?
君軍眯起老奸巨猾的眼睛,“有些機會是你自己争取來的。”
“……”
話是如此說,但是系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啊。被轉移了話題,君亞然腦海裏倏然亂極了。
君軍瞥了眼陷入深思的女兒,懸着的心驟然落地。
夜深人靜,别墅區甯靜安詳。
兩抹身影倚靠在陽台上,旁邊的茶杯萦繞着徐徐熱氣。
“恭喜你,終于要結婚了。”夏朝雨拿起奶茶杯與她碰撞。
夏秋涼一怔,驚訝的表情很快恢複正常,“他跟你們說了?”
她側身看向她點頭,“嗯,看得出來他很愛你。夏夏,姐姐祝你永遠幸福。”
“……”夏秋涼牽強的擠出淡笑,心裏卻惱怒的将都森系罵了個遍。
不是說了讓她考慮一下,還自作主張!他到底有沒有尊重過她?
“你怎麽了?”感覺到她臉上的寒氣,夏朝雨蹙眉。
“沒什麽。”夏秋涼敷衍的搖頭,拉開話題,“對了,前段時間你那些新聞究竟是怎麽回事?”
夏朝雨緊了緊手中的杯子,臉上散開酸澀的表情,“都是誤會。”
“那誤會解開了沒?你未婚夫和你……”
“我們前段時間就分手了,在事情爆發以前。”她深吸一口氣,看了眼她抿唇苦笑,“而且這件事情就是他策劃的,爲了報複我。”
夏秋涼驚愕的瞪大杏目,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愧疚的說,“對不起,那次我應該回來陪你的。”
當時什麽都不知道,她說沒事,她就真的以爲沒什麽大事。
“你和都少已經幫了我很多忙,如果沒有你們夏家也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夏朝雨安慰道。
有些事情誰都無法預料,比如說晟俊竟然會如此報複她。這比任何咄咄逼人的記者都要傷人。
不過她現在已經釋懷這件事情,唯一的是……
對葉子愧疚。
自從發了那條短信他就消失了,她試着聯系過他,一直沒有消息。
夏秋涼握住她顫栗的手背,聲音低沉,“姐,你别難過了,不合适趁早分了對你們都是解脫。”
夏朝雨眼底溢出濕潤的液體,強迫自己微笑,“是這樣沒錯……但是,九年的感情後來成了一場笑話,其實說不難過是假的。”
她沒有資格怪任何人,一切都是因爲她引起的。
稀薄的空氣變得壓抑。
夏秋涼心底也變得沉重,替她感到心疼,“好了,别傷心了。你不是還有我,還有媽媽,還有很多愛你的人?”
夏朝雨破涕爲笑,順着她的話說下去,“你們是我最堅強的後盾。”
“嗯。”
本來還想問關于那個绯聞男人,看到姐姐如此傷心,她欲言又止,将疑問咽進了肚子裏。
“你上次說有朋友要見我,究竟是誰呀?”夏秋涼忽然想起這個問題,好奇的問。
當時她們走得太急,都快忘了這件事。
“是你以前的一個朋友。”夏朝雨隻知道這麽多。
“那你現在幫我把他約出來,我想見見他。”
既然是朋友,那一定知道一些以前的事情,夏秋涼還是想找回記憶。
夏朝雨一愣,眼底劃過一抹黯淡,“他走了,我聯系不上他。”
“……”她不太明白。
“他就是與我傳绯聞的那個男人。”
夏秋涼震驚。
“前段時間那件事情鬧得很嚴重,媽媽和公司對我施壓。所以……我跟他說了很重的話,他走了……”如果時間重來,也許她不會發那條短信。夏朝雨垂下眼簾,情緒變得低沉。
“他喜歡你?”夏秋涼小心翼翼的問。
“……”漆黑的夜起風了,夏朝雨打了個冷顫,“進去吧,外面好像在下雨。”
沉默就是變相的默認。
兩個人進房間聊了一會兒,時間也不早了,兩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都森系那個男人怎麽還沒回來?她有話要問。
夏秋涼内心的火氣直線上升,遲遲不見他的身影,按耐不住沖動下了樓。
“夫人這麽晚了您還不休息?”
“都森系呢?”她淡漠的問。
黑衣人愣了下,以爲她是擔心都少,“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出去了還沒回來,您先睡吧。”
“……”
沒有問到想要的答案,夏秋涼倒了杯牛奶回了房間。
看向消失的身影,黑衣人慌亂的拍了拍胸脯,還好夫人沒有多問身影。
三樓,昏暗的燈光下,兩個人對面而坐。
夏母局促不安的握緊手指,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沉默的男人,“都少您有什麽事?”
都森系手指慣性的按動食指的骷髅頭,妖冶的目光盯了她幾秒鍾開口,“您别怕,我隻是有些事情要問。”
“什麽事?”夏母呼吸急促,瞥了眼四周的黑衣人。
他的聲音陰寒,“關于夏夏的身世問題。”
夏母身體一震,震驚的臉上閃過一抹慌張,“夏夏就是我們領養回來的……”
都森系豈是如此好騙?“伯母,我想查的事情隻是時間問題而已。如果您不想告訴我,我也有其他辦法知道。”
他渾身散發着一股無形的戾氣,讓人毛骨悚然。
“這個……”夏母遲疑不決,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攥着,“夏夏的身世我也不是很清楚,所有事都是他爸在做。”
“把您知道的全部說出來。”都森系眯起淩厲的視線,一如既往地張狂狠戾。
夏母回憶起18年前,“将黎把夏夏帶回來的時候……”
——
那時候的夏家是a市最有名的新貴,他們的生活是無數人敬仰的對象。賢惠的妻子,美麗可愛的女兒,金錢财富夏将黎都有了。
那天晚上雷電交加,夏母在夏朝雨的房間哄她睡覺,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慌亂,她走出去吓了一跳。
夏将黎帶了個小女孩回來,渾身是血,已經昏死過去。
“還愣着做什麽,去叫醫生!”文質彬彬的他那是第一次發火。
當時夏母吓壞了,什麽都沒敢問就去叫醫生。
小女孩是第三天醒的,她很認生,對誰都有敵意,夏母還親眼看到她拿着水果刀要殺死一個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