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涼把玫瑰花放進花瓶,冷冷諷刺道,“對,你不動手,是杯子長腿飛過去砸到人家的。”
“夏秋涼!”他吃癟,咬牙切齒的低吼。
該死的女人,爲了一個下人跟他置氣?
“我對你妥協是因爲我愛你,你還想我怎麽樣?”
“……”說得好像是她無理取鬧一樣。夏秋涼冷冷瞥他一眼,語氣放緩了一些,“我隻是跟你提建議而已,我不想因爲我牽連到别人。”
她離開,那些人并沒有犯任何錯。
“我說了你不準離開我,見不到你我當然要生氣。”都森系陰鹫着臉,語氣卻沒有咄咄逼人,多了一絲的妥協。
“我又不是你的專屬物,我也有自由空間,你要是再這樣無理取鬧我真的生氣了。”
夏秋涼自從失憶過後,從來沒有真正的動怒,而現在她生氣了,他的掌控欲變态到畸形。
要是他再不發現自己的缺點,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多久。
都森系眉宇攏起大團陰霾,死死瞪着她,強硬道,“我愛你!”
“那根本不是理由。”
夏秋涼莫名的煩躁,有必要出去吹吹涼風,不然同樣倔強的兩個人肯定會兩敗俱傷。
他的愛她都知道,她不想傷害他。
說完,轉身就朝門口走過去,手掌碰到門把的那一刻,後背倏然被男人緊緊抱住,他的頭埋在頸窩,聲音低啞,“不要跟我生氣……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莫名的酸澀湧上心頭,夏秋涼吸了吸鼻尖,“你傷還沒好,快回去躺着。”
“我女人生氣了,比受傷更嚴重。”都森系的聲音悶悶的。
他怕,他怕她再次離開他,怕楚辭跟她說了實話……
所以要時時刻刻盯着她。
這一場猝不防及的愛情,他輸得徹徹底底。在她面前,他永遠隻能妥協。
“……”眼淚不經意間落下,夏秋涼咬住下唇,她什麽時候真變得矯情了?
這樣一個男人,不知不覺中,她早已深陷其中……
——
金三角偌大别墅。
氣氛陰沉。
“主上,鷹少回來了。”
“進來。”主上站在窗口,收回視線,側目望了眼滿身傷痕的男人,頓時胸口怒氣湧上,“爲了個女人抛棄自己的使命,結果把自己搞成這幅德行?”
“……”楚辭雙手被捆綁,屈辱的跪在地上,垂下的側臉緊繃成一條直線。
“我早就跟你說過,男兒志在四方,别爲了個女人丢了自己,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
主上輕蔑的睨着她,給手下使了個眼神。
後面的人立刻搬來全身鏡放到他面前,揪起頭發強迫他看向對面,“主上讓你看看自己的模樣!”
楚辭臉色扭曲,鏡子裏的男人臉上傷痕累累,是都森系砸出來的,一身白色服務員工作服髒的不成模樣,腿上大片血液凝固。
是啊,這哪裏像溫潤如玉,文質彬彬的他?
連自己都瞧不起這樣的自己,誰還會瞧得起他呢?
他自嘲的哼了一聲。
“夠了。”主上溫怒的視線投向他,手裏的鋼珠停止轉動。
聞言,手下才住手。